她完全不懂他是什意思。她只知道他拉来条不知什绳索,把他们两个紧紧绑在起,绑得这紧,如果不是由于她从自己身上挣脱出来那种冲天自由感,是会窒息。
夜正浓,那伟长盘旋上升舞蹈连续着。罗伯特·金凯拚弃切线条感,回到他自己只同轮廊,声音和影子打交道那部分。他直走向最古老方式,依靠夏草秋叶上阳光照亮融霜作为烛光指引方向。
他听见自己向她耳语,好像是个不属于他自己声音在说话。是里尔克诗片断“围着古老灯塔……已绕行几千年。”还有印地安人那瓦荷族太阳之歌中词句,向她诉说她给他带来种种幻象:空中飞沙,红色旋风,棕色鹈鹕骑在水獭背上沿着非洲海岸向北游去。
在她弓身向他贴近时,种声音,细微,含意不清声音从她口里发出。但这是他完全理
分。爱她是精神上。近二十年来人们谈爱情谈得太多,这个字眼几乎都用俗。但是她爱他是精神上,决不是俗套。
在他们做爱当中,她用句话概括她感受,在他耳边悄声说:“罗伯特,你力气真大简直吓人。”他力气确大,但是他十分小心使用它。然而还不仅如此。
性爱是回事。她自从见到他以来,直有预期——至少是种可能性享受某种快感摆脱日常千篇律方式。但是她没有预料到他这种奇妙力气。
简直好像他占有她全部,切切,让人害怕正是这点。从开始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不管他们俩做什,至少她有部分是可以保持超越于罗伯特·金凯之上,那部分属于她家庭和麦迪逊县。
但是他就这拿走,全部拿走。从他开始从卡车里走出问路时她就早该知道这点。那时他就像沙漫教巫师,她最初判断是对。
他们连续做爱小时,可能更长些,然后他慢慢脱出来,点支烟,也为她点上支烟。或者有时候他就静静躺在她身旁,只手总是抚摸着她身体。然后他又进入她体内,边爱着她,边在她耳边悄悄说些温情话,在话语之间吻她,手放在她腰际把两人相互拉进自己身体。
于是她喘着气,开始浮想联翩,听凭他把她带到他生活地方去,而他生活在奇怪。鬼魂出没地方,远在达尔文物种起源之前地方。
她埋在他脖子里,皮肤挨着他皮肤,能够闻到河流,森林篝火气息;能够听到很久以前冬夜火车站火车喷着汽出站声音;能够看到穿着黑色长袍旅行者沿着结冰河穿过夏天草场坚定地披荆斩棘向着天尽头走去。那豹子遍又遍掠过她身体,却又像草原长风遍又遍吹过,而她在他身下辗转翻腾,像个奉献给寺庙处女乘着这股风驶向那美妙,驯服圣火,勾画出忘却尘世柔和线条。
于是她屏息轻声地喃喃细语:“罗伯特,罗伯特,把握不住自己。”
她多年以前已经失去性欲亢奋,现在却和个半是人,半是别什生命长时间地做爱。她对他这个人和他耐力感到惑然不解,他告诉她,他能在思想上和肉体上样达到那些地方,而思想上亢奋有它自己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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