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度空间中常有奇异时刻。条长长长路从马格达莱纳以西蜿蜓绕过多雨新墨西哥,变成人行小路,然后又变成野兽踩出来羊肠小道。车窗乱水器甩,羊肠小道变成人迹兽迹都没有洪荒森林。乱水器再甩,又退回步,这下到大冰原,乱缠头发,身披兽衣,手拿长矛在杂草中行进,身体精瘦像冰般坚硬,浑身肌肉,狡黠莫测。过冰原,再沿着事物发展阶段往回走,在深盐水中游泳,长着鳃,深身是鳞。再往远处就什也看不见。只见浮游生物之外是零这个数字。
欧几里德不定全对。他假定平行线直到头都是平行。但是非欧几里德式存在也是可能。两条平行线在遥远某处相遇。那相交点正在消失,是对会合幻觉。
但是知道,并非仅仅是幻觉而已。有时相会合是可能——种现实洋溢到另种现实中去。那是轻柔互相缠绕,而不是这个充斥着准确性世界上所惯见那种齐整交织。没有穿梭声,只是……呵气。对,就是这声音,也是这感觉。呵气。
在这呵气之中某个地方有乐声飘飘,于是那奇异,盘旋上升舞蹈开始,完全踏着自己特有节拍,把那个缠头发手拿长矛冰纪人炼化。缓缓地,在柔和乐声中总是柔和——那冰纪人落下来,从零度空间落下来……落到她体内。
弗朗西丝卡六十七岁生日这天结束时雨已停止,她把牛皮纸信封放回书桌最下面抽屉。理查德去世后她决定把这包东西放进她银行保险柜里,不过每年此时拿回来几天。盖上胡桃木匣子盖子,把相机关在里面。匣子放进她卧室壁柜子上。
是这种人。而且大多数时候不是这种感觉。相反,有感激之情,因为至少找到你。们本来也可能像闪而过两粒宇宙尘埃样失之交臂。
上帝,或是宇宙,或是不管叫它什,总之那平衡与秩序大系统是不承认地球上时间。对宇宙来说,四天与四兆光年没有什区别。努力记住这点。但是毕竟是个男人。所有能记起切哲学推理都不能阻止要你,每天,每时,每刻,在头脑深处是时间残忍悲号,那永不能与你相聚时间。
爱你,深深地,全身心地爱你,直到永远。
最后牛仔:罗伯特
又:去年夏天给哈里装个新引擎,它现在挺好。
下
包裹是五年前收到。翻看里面东西已成为她每年生日仪式。她把照相机,手镯和带圆牌项链放在壁柜里个特制匣子中。匣子是当地个木匠根据她设计做,胡桃木加防尘封口,里面用软垫隔开。木匠说“这匣子真考究。”她只是笑笑。
最后道仪式是读文稿,她总是在天结束时在烛光下读。她从起居间拿来这份文稿,小心地把它铺在贴面桌上蜡烛旁,点上她年支香烟骆驼牌,啜口白兰地,然后开始读。
从零度空间落下
罗伯特·金凯
对有些古老风至今不解,虽然直是,而且似乎永远是乘着这些风卷曲脊梁而行。徜徉在零度空间,世界在别处另种物体中与平行运行。看世界就像两手插在裤袋里弯身向商店橱窗里张望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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