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有条狗,条金色猎狗。叫它“大路”,它大多数时间都伴旅行,脑袋伸到窗外,寻找捕捉对象。
九七二年在缅因州阿卡迪亚国家公园座峭壁上摔下来,跌断踝骨,项链和圆牌起给跌断,幸亏是落在近处,又找到,请位珠宝商修复项链。
心已蒙上灰尘。想不出来更恰当说法。在你之前有过几个女人在你之后个也没有,并没有要发誓要保持独身,只是不感兴趣。
有次观察过只加拿大鹅,它伴侣被猎人杀死。你知道这种鹅伴侣是从而终。那雄鹅成天围着池塘转,日复日。最后次看见它,它还在寻觅。这比喻太浅露,不够文学味儿,可这大致就感受。
在雾蒙蒙早晨,或是午后太阳在西北方水面上跳动时,常试图想象你在哪里,在做什。没什复杂事——不外乎到你园子里去,坐在前廊秋千上,站在你厨房洗涤池前之类事。
边,然后看照片:个女人在夏天早晨倚在根篱笆桩上,或是在落日中从廊桥走出来。
三个盒子每个都装着架相机带个镜头。都已饱经风雨侵蚀,带着伤痕。她把其中架转过来,在取景器上有“尼康”字样,商标左上角有个“f”,她在杉树桥递给他那架相机。
最后,她打开他信,是他亲笔写在他专用信纸上,日期是九七八年八月十六日。
亲爱弗朗西丝卡:
希望你切都好。不知道你何时能收到此信,总是在去世以后。现已六十五岁,们相逢在十三年前今日,当进入你小巷问路之时。
样样都记得:你气息,你夏天般味道,你紧贴身上皮肤手感还有在爱着你时你说悄悄话声音。
罗伯特·潘·华伦用过句话:“个似乎为上帝所遗弃世界。”说得好,很接近有时感觉。但不能总是这样生活。当这些感觉太强烈时,就给哈里装车,与大路共处几天。
不喜欢自怜自艾。不
把宝押在这个包裹不会拢乱你生活上。实在无法忍受让这些相机躺在相机店二手货橱窗里,或是转入陌生人之手。等它们到你手里时已是相当破旧,可是没有别人可以留交,只好寄给你,让你冒风险,很抱歉。
从九六五年到九七三年几乎常年是在大路上。接受所有谋求得到海外派遣,只是为抵挡给你打电话或来找你诱惑,而事实上只要醒着,生活中每时每刻都在这种诱惑。多少次,对自己说:“去它吧,这就去依阿华温特塞特,不惜切代价要把弗朗西丝卡带走。”
可是记得你话,尊重你感情。也许你是对,不知道。只知道在那个炎热星期五从你小巷开车出来是生中做过最艰难事以后也决不会再有。事实上怀疑有多少男人曾做过这样艰难事。
于九七五年离开以后摄影生涯就致力于拍摄自己挑选对象,有机会时就在当地或者本地区找点事做,次只外出几天经济比较困难,不过还过得去,总是过得去。
许多作品都是围绕着皮吉特海湾。喜欢这样。似乎人老就转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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