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章(4 / 20)

可能,谁知道,也可能是炮弹冲向天空。但是这件事引起想像令人不安,最基本推测是:如果那个火车头不爆炸,历史迟早也会让他们坐上去。群人拼命涌向铁路,忽然间,他们自己,正是他们自己,就成俯冲老鹰,顺流而下树干和射向风中炮弹。那不可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大家都想不到这些,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们都怀着种强烈好奇,种极大恐惧——从那上面看这个世界会是什样子呢?在这之后,很快人们会想那就是种新生活方式吗?会有更准确更精彩死法吗?

随着四处先后都建铁道,问题很快有答案。火车启动,踏平丘岭,穿过山脉,气势汹汹地驰向目地。铁轨有节奏抱怨,传入人们耳中,同时,切似乎都在费力地颤抖,并激动不安,像种永无休止抽搐样折磨着你心灵。在小窗口里,在小窗口里,透过玻璃,世界支离破碎地从眼前闪过,不断地溜走。在瞬间,有无数漫长影像被打碎,被种无形力量夺去。“在发明铁路以后,大自然不再安宁。”这是《林中睡美人》中句子,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后事情,是后来人们想法。根据这件事写诗抒怀。那时候,也就是开始几次,睡美人被这种机器骚扰,它用惊人速度横冲直撞,在人们语言和记忆中留下,bao力印记:恐惧。他们这样想,“那真像次飞翔,无论如何也摆脱不那种感觉,小小差错都会使所有人同时丧命。”在不知不觉中,人们都形成种意识,他们把对死亡预感,同种扭曲影像紧紧联系在起,从小窗口所见到和用生命冒险,世界向人们展示出切。就像对于死者来说,在短短几秒种,眼前掠过事情,飞速地消近。在他们面前掠过草地、人群、房屋、河流、动物……

想像下,方面是恐惧,另方面是连串想像。或许只想方面会好些,恐惧隐藏在连串想像里,就像个旋涡两个同心波。当然是不安,但也是……有点像意识突发性抽搐,里面定夹杂着某种快感。感觉节奏进步加快,在事件内部,从缓慢启动到没有羁绊奔跑,像是许多令人头晕目眩情景堆砌,纷乱无比,涌入人们视线,在记忆中留下不可磨灭伤痕。经历碎片及痕迹、物品遗失、物件上灰尘,天!这应该就是快意。“生活加剧紧张”,西梅尔后来这样总结,听起来像份病历。但事实上,它有疾病症状和气息,视听不健全,脑神经绷得紧紧,痛苦至极。就像破败不堪蜘蛛网,经过几个世纪沉寂,俘获到虫子那样欣喜若狂。就像虫子在速度旋涡中晕厥。那个蜘蛛,就是你自己,在酒足饭饱时瞻前顾后,准确、确确实实、数字上可靠。蜘蛛网在瞬间永远地陷落,丝线裹卷在起,唾液凝结,挂着无用灰土,永远都解不开结,永远都失去完美几何图,苍白无力、神经错乱纠缠,用超人节奏吞没影像带来针刺般快感,丝网痛苦地悬着直到疲惫。破碎快感和低沉声音,快感。内部有危险疾病:快感夹杂着疾病,疾病夹杂着快感。在恐惧茧中这两种东西互相追赶,恐惧蕴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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