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可以理解为“偶然”呢?你真相信有些事情会“偶然”发生吗?应该认为这条断腿是个偶然吗?或者说农场,那里景色,那条小路,或者说晚上睡不着时听见声音,整个晚上……她就是从那条小路走,玛丽,她再也受不,终于有天离开……她走上那条小路离开……她再也受不,这也可以理解……种无法忍受生活……要自安慰,是“偶然”让变得令人无法忍受,玛丽是个美丽女人,不是美丽绝伦,但还算漂亮……在舞会上跳舞时候,她微笑着,男人们都会感到她美……他们这样认为……变得令人无法忍受,这是事实……也天天觉察出来,什办法也没有……从腿部开始,点点往里面腐烂……相信切都是从腿事情开始……以前不是这样……开始,懂得生活,后来……不行……你要因此而仇视吗?就这样她不得不离开,就这样她离开……完……有点像那个故事……也可以说那是次“偶然”,但这又能说明什?能说明什东西吗?……阿贝格寡妇知道得很清楚,她也相信,那不是偶然,那是命运,是不样……佩特也明白这个。或许你会说,茄克是件微不足道东西,等着自己长大,能穿上茄克,让它决定自己命运是件疯狂事情……但是件事情引起另件事情,件茄克或者条断腿,或者匹发疯马把你送到另个世界……命运用什柴生什火,如果没有别,用小稻草也能生火。佩特除那件茄克没有别……说阿贝格寡妇做得很好……你不能不相信她也很痛苦……她当然痛苦……但是,当佩特长大,可以合身地穿上那件茄克,很显然他就该离开……阿贝格寡妇在干活时候抬起头来,她抬起头来本来是想对着佩特吼叫,质问他整夜去哪里,但她句话也没有说,因为那孩子穿着黑茄克身影忽然刺痛她眼睛。它非常合身。没人知道那件茄克在哪刻起变得合身,就像没人知道幅画在某个时刻掉下来,或者块动不动石头忽然间自己翻转过来时该怎做。总之,那件衣服十分合适。阿贝格寡妇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心里只感到阵抽搐,时间害怕、高兴惊异以及各种各样滋味都涌上来。她又理头干活,但她知道这是新生活开始。最终……他要去首都,那是他命运……离开桂尼芭……永远地离开……不是因为在这里待腻,不是……而是因为那是他命运……任何地方都有令人厌倦方面,他该到首都去,他去那里……觉得这样做很对……派克斯也曾经对说有天这样做是对,他确很爱那孩子……他们总是在起,你想,有人甚至说三道四……派克斯和佩特,佩特和派克斯……那些混蛋,真都很坏,他们狞笑着……他们只是朋友……没有什不好……他甚至连个父亲都没有,佩特……然后,派克斯……他什也没有,也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有人说他以前是个皮条客,怎可能……皮条客派克斯……假设下……他连只苍蝇都不会伤害……他只是为音乐而生活……对此他很着魔,也有天分……确有……想下佩特决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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