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到房门外。
李玉亭再到
马路上时，伸脖子松
口气，就往东走。他咀嚼着赵伯韬
谈话，他又想起要到老闸捕房去交涉保释他车夫和那辆车。南京路带警戒还是很森严，路旁传单，到处全是。汽车疾驶而过，卷起阵风，那些传单就在马路上旋舞，忽然有张飞得很高，居然扑到李玉亭怀里来。李玉亭随手抓住，看眼，几行惊人句子直钻进他心窝：
……军阀官僚豪绅地主买办资产阶级，在帝国主义指挥之下联合向g,m势力进攻，企图根本消灭中国g,m，然而帝国主义以及中国统治阶级内部矛盾亦日益加深，此次南北军阀空前大混战就是他们矛盾冲突表面化，中国g,m民众在此时期，必须加紧——
李玉亭赶快丢掉那张纸，鼓作气向前跑几步，好像背后有鬼赶着。他觉得眼前片乌黑，幻出幅怪异图画：吴荪甫扼住朱吟秋咽喉，赵伯韬又从后面抓住吴荪甫头发，他们拚命角斗，不管旁边有人操刀伺隙等着。
“这就是末日到，到！”
李玉亭在心里叫苦，浑身筋骨像解散似，颗心重甸甸地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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