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没说话。
其实大半原因是源于他病因,和对未知恐惧,再过几个月他病情就会恶化,尤其是他还没有吃药缓解,那天到来得恐怕会更快,他自认为心里早就做好准备,真面临那刻那些准备还觉得不足。
甚至不可避免消极去期待那天到来更早。
尤其是盛危应该是巴不得见到那天吧。
林鹿反问:“…难受,你不是应该感到很高兴吗?”
盛危:“老老实实坐在身边不好吗?”
“你也想坐在你身边吗?”林鹿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奇怪,就好像他很在意坐在盛危身边人是谁似。
好在他声音太轻,盛危没听清楚:“什?”
“没什…”
盛危将蘸碘伏棉签均匀涂抹消毒,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伤口,传来感觉又疼又痒,林鹿细声细气哼两声,“轻点呀。”
见林鹿两条腿软绵绵,眼看又要摔坐下来,盛危手抬便把他横抱起来,会所都被包场,他随便把人抱进间最近房间里。
“咳咳…”林鹿手脚虚弱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摁着胸口,难受地皱起眉头。
他刚才应该是心脏病发作,胸口阵闷痛,紧接着就是头晕,上辈子他经历过太多次,现在只是刚开始,到后面还会时不时陷入昏迷,受到刺激时候甚至呕血,都是常见。
现在只是刚到病症初期,所以稍微休息休息就好。
盛危把他扔到沙发上,转头就从房间里出去,过几分钟,提着个医用救援箱回来。
沈修未愣,追问道:“怎回事?”
“也不知道…”余曜手足无措,急出脑门汗,“鹿鹿忽然就晕倒,手还划伤,你快去看看!”
沈修未没再多问,“你和其他人都留在这里,别过去添乱,和盛危去看看,盛……”
说着,他正想叫上盛危,扭头便发现盛危原本坐位置已经空。
叶褀看着门口,心里憋着股火,嘴唇紧紧抿起,用力把酒杯放在桌面上。
盛危低头处理伤
“真该疼死你算。”
话虽如此,盛危却放松动作。
“你手上伤是怎来?又是为什忽然晕倒?”
林鹿轻声说:“应该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忽然有点头晕,摔倒时用手撑下流理台,就被碰伤。”
盛危动作顿,抬起头来:“为什休息不好?因为柏季言?”
沈修未也想过来搭把手,被他拒绝。
医用箱里东西分门别类摆得很清楚,盛危洗手,又用酒精给自己手消个毒,才握住林鹿手腕,处理他手上伤口。
伤口应该是不小心蹭到琉璃台上小刀长度约有3cm左右,真正出血部位只有1cm,有渗血地方都已经凝固。
盛危啧声:“你分明身体不好,还喜欢到处跑,时不看你就能惹出这种事来。”
“…那该怎做?”林鹿说。
林鹿眼皮眯成条缝,扶着墙晃悠悠站起来,他脑袋晕晕乎乎,心脏却跳得飞快,模糊间他听到盛危声音。
“你手怎破?”盛危问他。
林鹿视线瞥,隐约看到手上渗出滩血。
他动动嘴,声音小得跟猫叫样:“不小心蹭到。”
盛危得离得很近,贴在他旁边才能听见他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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