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揉揉眉心,看眼林鹿上楼背影,道:“另外那个病查快点,总有种不好预感。”
电话挂断后,他看着屏幕莫名想到如果林鹿现在还在双木,估计不会出现工程偷工减料情况,因为林鹿和柏季言不样,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等等,他这种笃定又是从何而来?
分明他上世也听不少林鹿消息,他记得其中有个类似事件——林氏曾因为大型工业事故,导致上百人被垮塌废墟掩埋,后来还有个年轻人站出来控诉林鹿,对他们家属不管不问。
当时这件事还受到新闻大肆报道,林鹿不仅没做回应,还让人将这件事压下去。
盛危面无表情,这种事情在业内实在屡见不鲜,所以他并不惊讶。
在前几年把控不严时候,部分有企业家为避税就会去投资这些乡村学校,既避税又博个好名声,这些学校有建两年就垮掉,但是他们根本不在乎,因为只要落成之后拍几张照片,用媒体做推手炒作宣扬下,企业形象就光辉起来,至于两年之后这个学校怎样,能不能用,就根本不关他们事,就算是坍塌也没人关心。
他们倒也不怕事情败露,毕竟那些地方穷乡僻壤,就连记者都不稀罕去。
尤其是双木,本就是靠投资人供养起来企业,创办时间还没有超过六年,无论从储备资金还是流动资金方面对比老牌企业本身就有限,林鹿若是还在,柏季言当然是不缺资金,但现在林鹿不在公司,双木流动资金也开始捉襟见肘。
钱特助声音里夹杂着痛恨:“还有就是们过去时候发现那边干活工人也很敷衍,土墙垮塌下来砸到两个小孩。”
嫩脸蛋:“行,你至少哭诉时候也掉两滴猫尿。”
林鹿眨眨眼。
他总觉得盛危今天格外好说话,于是揪住盛危袖口轻轻拽拽,“你不补偿下吗?”
“你想怎补偿?”盛危说。
“好久没吃到十字路口那家蛋糕,也不知道出没出新品?”
那时他分明就已经知道林鹿是个什样人,为什现在又开始动摇呢?
盛危忽然回过神来,心里乱糟糟,虽然他已经察觉到,这段时间他们之间关系有所缓和升温,但不知从什时候起,上辈子他印象中轻傲自利林鹿被现在狡猾却可爱林鹿所取代。
他原以为林鹿风流、
“送医吗?”盛危问。
钱特助语气松快起来:“都送到医院拍X光,除手骨骨折,好在没有伤到别地方,只是们要送孩子去医院时候,那里工人还拦着不让。”
“盛总,要报警吗?”
“报,这件事交给公关部去运营,不能便宜他。”盛危嗤笑道:“他柏季言喜欢出名,就让他出个够。”
钱特助:“好。”
盛危:“最近那家店调整作息时间,现在已经闭店。”
嗡嗡——
这时,盛危口袋里手机响起来,电话是钱特助打来。
他走到旁接起来。
钱特助声音很严肃:“盛总,您说没错,们派去人到那里考察,双木根本没有用心去建学校,他们选土壤都是不适合打地基沙土,想用砖和钢筋都没有统标准,还有注泥高度和标准差十多公分,是典型豆腐渣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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