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雷是帮皇帝来解释前因后果,说明后宫这些事,程郁不过是点背,赶上倒霉。皇上并非真对他生气。程郁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大家都认为程郁伤不重,吃几副药就好,谁知他就这直烧着,拖几十天都不见起色,皇上也曾看望过他回,福海怕热病过人,死命拦着不让皇帝上前,皇上远远看着程郁病容憔悴,十分不忍,回去后把给程郁治病郑太医打顿板子,轰出太医院。另派两个太医给程郁,这两位太医自然是十分用心,战战兢兢,夜以继日看护,可还是徒劳无功。
其实
从那天以后,皇上再来睡他时,也就不再绑他,有时甚至在畅春园过夜。日子就这样天天过着,院中真菊花开,程郁想着,开过这季,菊花残,就要尘归尘,土归土。
但真熬到菊花残,冬天也来,皇上新鲜劲好像还没过去,而是来频率又增加。从隔三差五到隔天就来,程郁还是那样,不爱说话,皇上近来也有些烦燥,来就真刀真枪干他。
太后和皇后矛盾却日益激烈,从暗斗变成明争。起因是这样:住在行宫中福贵人病,想搬回宫中来治病,皇后见她可怜,也没有请示太后,就同意。太后得知就勃然大怒,说皇后目无尊长,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皇后就辩解说自己是六宫之主,安排妃嫔之事完全可以做主。太后听完若火上浇油,更加生气,说自己还没有死呢,就有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又哭又闹,说是要找先帝去,皇上劝说良久,答应严惩皇后,又叫来福王夫妻劝解,事情才得以平息。
其实皇帝也认为皇后没错,是太后无理取闹。但不孝罪名他担不起,只有先委屈皇后。皇帝心中十分不悦,独自吃几杯闷酒,悄然来到畅春楼。
程郁随手拿本书,躺在贵妃椅上看,不知不觉就睡着。皇上走进来,他猛然惊起,书就掉到地上,皇上捡起来看,是本古棋谱,就说:“想不到美人精通棋艺,来,朕陪你玩盘。”
若在往日,程郁就是听见皇上叫他美人,心怀不满也不会说什,但今天他刚刚睡醒,基本上还没醒明白,就顺着自己意思出言讽刺说:“自古只有强*,没有迫赌,不下棋,你杀全家呀。”
皇上心里正不痛快,闻言更是大怒,反手抽程郁个嘴巴,骂道:“不识抬举东西!给你几分颜色,你就不知自己是谁,都拿爷不当爷!来人,给朕把这个贼囚剥光,捆到院中树上!”
福海等人见皇上眼中冒火,知道是真急,不敢待慢,将程郁剥得赤条条,捆在院中大树上,皇上拿条马鞭,抡圆猛抽,直打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打完,解下绑绳,就按在院中地上,狠狠强,bao他,青石板地上血迹斑斑。皇帝发泄够,扬长而去。程郁既不辩解,也不求饶。咬着牙从头忍到尾。
皇帝酒醒以后就后悔,当然别指望皇帝去认错,皇帝只会补救下,宣个太医给程郁疗伤。
程郁当天晚上就发起烧来,这可以理解。大冬天,赤身裸体在外边挨打又挨操,连冻再气,当然会病倒。太医觉得都是皮外伤,没什大不,开张方子就走。姚雷跟着就过来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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