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程郁回到长春宫,皇上还没有来,许久不见姚雷却又跑来请安。
姚雷请完安后,就说:“八小姐婚期将近,自然花消很大,主子如果还缺少什,尽管告诉小,小将尽力筹办。“
程郁说:“多谢,都很好,不用什。”
姚雷又说:“福王爷素来出手阔绰,但他钱也没那好用。”
程郁挑眉说:“公公有什话,不妨明言。”
程郁说可以。
碧莲叫个小丫头去卢府,路氏把金元宝拿在手中掂着,问:“这是皇上新赏?”
程郁说:“不是,是福王赏,今天给他办件差事。”
路氏说:“这位王爷真大方。”
碧莲说:“可听说这位王爷奇丑无比,卢妹妹去年在宫宴上见过他面,回来就做好几天恶梦。”
程郁回家,母亲和妹妹正带着丫环做嫁妆,碧莲是待嫁女儿心,娇羞默默,心里却快乐不得。
路氏笑着对程郁说:“看你平日在家里事上最粗心,这回倒肯用心,前几天送来家具件件都好。”
程郁问:“还有什要准备?”
路氏说:“娘娘们赏东西样样都是贵重,当然好。可没有什平时戴。想把和妃赏翠镯子卖,买几件家常用,就不知这样做娘娘会不会怪罪?”
碧莲忙说:“不用,这些首饰足够,娘自己留着戴吧。”
姚雷笑道:“主子今日进福王府,在府中耽阁多时,又拿重赏出来,若有人心怀叵测,借此造谣生事,恐怕对主子您不利。”
程郁冷冷说:“那又如何?”
姚雷不紧不慢说:“以前主子和奴才谈起过德妃,奴才早进宫几年,伺候过德妃,说实话,皇上对德妃宠爱,不在主子之下,但朝出事,却落得个如此结局。至于福王,他是太后独子,太后难免对他娇纵些,所以别人不敢干事他敢干,甚至故意弄点事出来给皇上添堵,旦龙颜震怒,倒霉可能就是主子您,当然,奴才也明白,主子脾气是什都不怕,但老夫人正在京中,府上又有喜事,若平地起风波,累老夫人担惊受怕,冲小姐喜事,就不好。”
程郁本是极聪明人,但对官场后宫那些勾心斗角小动作还缺乏深刻认识,经过姚雷之提点,也就明白,点头应道:“公公所言极是
程郁说:“没有那凶恶,不过确恶心,最好就是辈子别见他。”
碧莲说:“听说他才是现在太后亲生儿子,太后可疼他,可因为他长丑,先王不待见他。”
程郁笑道:“你什时候也变得这叽叽喳喳,那有个新嫁娘样子,当心过得门去夫婿嫌你。”
碧莲说:“才不会呢。”说完就羞得满面通红,又说句:“七哥最坏。”就跑出去。
满屋人都笑,其实程郁很喜欢妹妹现在这样,活泼而好奇,只不过他不想和妹妹讨论宫中之事罢。
路氏说:“老,又不大出门,戴它做什,沉甸甸。”
程郁也不说话,用身上取出那四个金元宝放在桌上。
碧莲偷笑,然后说:“早就听说凤祥轩首饰做最好,又精致又流行,们就那家看看可好?”
程郁说好吧。
碧莲又说:“想约卢妹妹陪去,咱们今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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