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时被说得面红耳赤,这个老太婆真拿他当儿媳妇教育。只得说:“臣不是这个意思,臣以前从未修过园林,实怕辜负太后厚望。”
太后脸沉,说:“噢,爱卿以前没修过园子,倒主持过选秀。”
程郁被噎得时无语。
允寿在边说:“侯爷可别不知好歹,咱们太后是真心疼你,才派这个美差给侯爷。别人想做还轮不到呢。侯爷若只管推托,惹恼太后,只怕皇帝也救不你。”
程郁心说,这皇家人怎都个德行,都喜欢强迫别人,只得不卑不亢说:“臣切都是太后和皇帝所赐,臣愿听太后和皇帝吩咐。”
之后程郁过几天安静日子,这日正在长春宫闲坐看书,忽有太监来传,太后要见他,传程郁去坤宁宫回话。柳顺有点怕,让程郁先去养心殿找皇帝,程郁想想却不怕,大不就是死吧。更衣就去。
来至坤宁宫见礼已毕,太后笑慈祥像个狐狸似,对程郁说:“这些日子哀家直病着,许多事也顾不上,程爱卿伤可都好?”
程郁说早就好,心中却不知太后葫芦里卖是什药。
太后又说:“昨日,由南边运来个玉面屏风,这本是福王要,现在那孩子也不能用。哀家想着爱卿汇泽侯府快修好,该摆上几件象样东西,就赐与你吧。”
程郁立即跪下说:“臣卑微,受之有愧,太后还是赏给别人吧。”
太后和颜悦色说:“这才是懂事好孩子。你且去吧,此事哀家自会和皇上说。”
程郁告退后,欣贵人从屏风后转出来,撅着小嘴说:“太后实在太抬举他,治他还用得着花这多心思!咱们有真凭实据,直接杀他,想皇上也不会因为这个兔崽子跟您老人家翻脸。”
太后沉着脸说:“什真凭实据,你捉*在床?不过是块汗巾而已,且不说这个。前几日你去养心殿告状,告他和他兄弟搂搂抱抱,皇帝下午怒气冲冲进长春宫,第二天早晨还不是美滋滋从那里出来,罚他什?”
欣贵人咬牙切齿说:“那妖孽平日里脸正气样子,在床上还不定怎
旁边大太监允寿就说:“侯爷不用太谦,太后是真心喜欢你,才赏你,别人谁有这个福气呀,还不快谢赏。”
程郁只得谢赏。
太后又说:“哀家就喜欢你这谦逊、稳重劲。前几日皇帝来与哀家商议,想重修万春园,让哀家到那里住着,省得在宫中睹物思人,总是伤心。皇上仁孝,哀家甚喜,心中就想要找个踏实能干之人做这事才好,想来想去就觉得爱卿最好。”
程郁愣,心想太后身边有多少人呀,如此美差怎会想到他呢,连忙推辞说:“谢太后抬爱,臣粗卑,又年轻没有经验,恐怕辜负太后厚望,太后还是另选贤能吧。”
太后依旧慈祥说:“哀家知道,爱卿是舍不得皇帝,你们现在恩爱正浓,自然舍不得片刻分离。但爱卿也该为长远做打算。虽然爱卿救驾有功,做汇泽侯,有爵位,但长期闲散下去,终难当什大任。哀家这做就是因为疼你,你为哀家办好此事,哀家也好为你说话,皇帝将来升你官职之时,群臣才不好有异议。做人要把眼光放长远些,不要只争时之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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