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商量定,王贵和安娜又回头把严肃行刑气氛重新表演遍。“你心都野掉!”安娜板起脸。
“哪里你都敢去!”王贵附和。
“不打不长记性!”两人都故意把脸拉得长长,放得黑黑。“今天不打你下次你还往外头跑!”安娜扬起巴掌。
“打哪?”安娜刚举手又停。
“好好讲你也不听!你哪里都敢去,现在连校门都敢出去!”王贵也指着儿子头训。
“得打!”王贵恶狠狠地吐出这两个字。
“就是!马克思教育不起作用!们就用法西斯!”安娜王贵以前没打孩子经验。小时候聪明伶俐,乖巧懂事(不好意思),没激怒过家长。若说打,顶多是爱抚地拍下。
“你打。”
“你打。”
夫妻俩不愁钱,却很头痛这个儿子。小子从会跑起心就野在外面,用安娜话说,玩起来不带三班倒。“人家回家吃饭你也玩,人家吃完出来你还在玩,你都没有中场休息啊?”安娜老这样训不开窍儿子。二多子是不开窍,除瞎玩什都不懂,四岁还不能数到十。他最高数到七,因为家里上三楼阶梯只有七个。“爸爸,要下去玩。”二多子每天从幼儿园回来就要求。“就玩五分钟。”然后溜烟就不见。二多子根本没时间概念,他嘴巴里五分钟是跟家长学来。等王贵放下手里活赶出去看时候,小子早跑没影子。
“你为什又放他出去!?”安娜回回到家都看不见儿子。
“哪看得住啊,眨眼就跑。还能给他拴条绳子?”
“天又黑,还不快去找!”
王贵骑个自行车满校园溜达。他已经非常熟悉儿子藏身地,游泳池边,臭水沟边,小山头上,四百米操场。“你看见家多子吗?”王贵起先是逢个孩子便问。“看见多多!”孩子们认识王贵以后就会主动举报,然后王贵就会像揪泥鳅样把儿子拎回家,夫妻俩把儿子顿鬼训。
“当然打屁股啊!还能打头吗?打傻怎办?”
安娜把二多子夹在胳膊下面,弯下腰,扒下裤子,照着二多子白花花屁股蛋子拍下去。
“你那样连蚊子都打不死。”王贵不满意,“要重打!不疼他记不
“你打。”安娜和王贵把儿子晾在边,商量由谁动手。
“好!打!男同志下手重,别打坏。”安娜狠狠心,决定牺牲自己。
“用什打?”安娜问王贵。
“尺子。”王贵印象里私塾老师都用尺打。
“太重,用手好点,疼不疼自己知道。”安娜反对。
二多子根本不知道什是害怕,训他他也不明白是怎回事,就眨巴着眼睛昂头看着爸爸妈妈。直到有天出个大楼子,夫妻俩才决定改变教育方法。
“王老师,看见你儿子出校门,往十六中那边跑,就个人。”有人好心跟王贵汇报。王贵正去食堂买馒头路上呢,听赶紧掉头就追。追出校门三里地才看见儿子摇着根小树枝在前头走。王贵又跟抓泥鳅样把儿子揪回家。
“你不想好!小小年纪都出校门!”安娜指着儿子头训。
“大马路能去吗?不怕汽车轧你?”王贵也指着儿子头训。
“光骂你点也不长记性!”安娜指着儿子头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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