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听话!到处乱跑!外面车那多,轧你怎办?断条腿看你还往哪儿跑!”王贵说。
“外面那多坏人!你跑出去,给人拐骗走,把你卖掉!”安娜补充。这其实是王贵和安娜真正担心。“把你卖到乡下去!跟你奶奶样种田喂猪!”王贵很恼怒地瞪安娜眼,很严肃教育,前面还上路,到后面又扯到老娘。安娜赶紧收口。
“下次可千万不能跑远!”王贵扯回正题。儿子赶紧点头,好像小鸡啄米。
“再跑远怎办?”安娜又扬起巴掌吓唬二多子。
“法西斯。”二多子回答,他居然记住这个。打那儿以后,法西斯就是们家动家法代名词,“不听话就法西斯!”安娜总先警告们下。
“啪,啪!”
“不会啦!”
“你以后还去水塘边上吗?”
“啪,啪!”
“不去啦!”
住!”安娜又“啪”地加点力。两个人对视下,他们不太搞得清这个力度行不行,声音倒是挺响。
“不疼。”二多子从安娜胳膊肘下面露出脸,冲王贵笑。他还觉得挺好玩。这下真把安娜惹火,下劲用力揍,自己手都有点疼。
“哇……”二多子开始鬼哭狼嚎。
“你以后还野外面吧?”王贵指着儿子恶狠狠地骂。
“啪,啪!”安娜和着王贵问话赶紧加两巴掌。
这次肉刑基本上算成功,二多子老实好长阵子,天不黑就回来。“嗯,还是得打!小孩不打不成器!”王贵和安娜也和其他家长样,开始棒头底下出孝子生涯。坏处是,二多子看到安娜就害怕,有时候安娜伸手想摸他把,他都吓得缩头。安娜心里有点难受。但家里教育,总得有个唱红脸唱白脸区别。都打,家庭就不温暖,都不打,孩子又难管教。
此次开打,是家教育史上转折点,奠定以后慈父严母家庭教育格局。万事开头难,第巴掌下去后,安娜逐渐掌握打要领,也不断尝试新体罚工具,由以前单纯手打,发展到尺子,衣架和扫把头。打多,安娜也积累蛮多经验。孩子其实是很皮实,只要悠点劲,巴掌扬得高,下得轻,以吓唬为主话,根本打不坏,顶多就是屁股上多两道印子。
不过打人确是不好习惯,扬手成性,三言不和就要上巴掌,有时候甚至波及到。于二多子,打是家常便饭,痛下就忘记。于,体罚与其是肉体痛苦,不如说更多是心灵伤害。从尝到第巴掌起,就觉得那是屈辱。若受次打,能关着门,闷在被窝里哭半夜。心灵痛让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孩子怎样淘,都不会动手,下不狠心。
“去洗手吃饭!”王贵命令。
儿子咧着嘴巴,哇哇哭着往厨房跑。安娜直起腰来收工。“不会打坏吧?”安娜拿不准。
“不会。小子不打不长记性。”王贵给安娜鼓励。王贵自己下不去手,他得找个打手。
打不是目,打完还得教育,得让他知道为什打他。
等儿子吃完,王贵问:“今天妈妈为什打你?”多子摇头又点头。
“不啦!”
“你以后还敢出校门吗?”
“啪,啪!”
“不敢啦!”
“你以后还天黑都不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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