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主瞧眼,悄悄地对冒浣莲道:“这个妇人不是寻常卖解女子,瞧她眼神,足有二三十年内家功力。”
傅青主和冒浣莲路谈路走,不觉越过好几堆人。前面那个怪头陀也行行企企,东张西望。傅青主不愿和他照面,正想拉冒浣莲从旁路走,忽见个少年,好像是发现那怪头陀奇迹,不服气似,故意向前撞去。傅青主暗暗说声:“要糟!”只见通明和尚双肩耸,那个少年跌跌撞撞地收不住脚步,直撞出来,连碰到几个人,直撞到冒浣莲身上。那个少年似是给撞得发急,不假思索地手向冒浣莲抓来,想将身形定住。不料这手抓去,正是朝着冒浣莲胸部,冒浣莲满面通红,伸手就是格,双臂相交,只觉来人气力甚大,自己本想用无极掌擒拿法将他摔倒,却给他反手抓住手臂,羞得冒浣莲双臂振,运用内力,将少年直逼出去。
那少年趁着抓之力,已将身形定住,虽给冒浣莲逼退,却不再跌跌撞撞,只是他刚才手抓住冒浣莲臂膀,感觉滑腻腻,似乎是个女子,心中惊,定住身形之后,急忙回过身来道歉,见冒浣莲是个少年,才放心。冒浣莲这时看清楚这个少年,只见他面如冠玉,温文之中带着英气,不由得又是满面飞红,见少年赔罪,没奈何只得还揖。
那个和尚这时转过头来,向少年哈哈笑道:“撞你不倒,算你本事,咱们以后再见。”傅青主在和尚转头时,已把头别过边,总算没有亮相。
风波过后,傅冒二人,又是边谈边行,不久到山上。只见寺前大队旗兵,分列左右,寺前两三丈方圆之地,却是空荡荡,个人都没有。
冒浣莲正觉得惊异,只听得旁边人也在吱吱喳喳谈论。个老者说道:“看来这次皇上不会亲来,既没有黄绫铺道,也没有仪仗队,连守卫在寺门也只有这寥寥几十个人。”另个好像乡绅模样人哼声道:“这事要问们才知道,皇上前几次来进香都是们绅衿接驾。这次是鄂亲王多铎代表皇上来,鄂亲王向不欢喜铺张,他出巡时,有时只带几个亲兵哩!”又个带者江浙口音商贾问道:“你说鄂亲王多铎,是不是十多年前做过两江提督多铎?记得他那时在杭州大婚,那才叫热闹哩。只是在大婚前夕,前朝鲁王余部劫狱,闹得满城风雨,第二天大婚,老百姓们都不敢去看热闹。”那个乡绅笑道:“你吹牛吹出破绽来,既然都不敢去看,你却又怎知他大婚热闹?喂,他大婚前夕劫狱事情是怎样?你说说看。”那商人先是面红红地应声:“是胆大,在门缝里偷看哩。”跟着见乡绅对劫狱事情很有兴趣,也就得意洋洋地拉他过旁哇啦哇啦地谈起来。
冒浣莲见他们谈论些不相干闲事,懒得注意。这时又听得旁边两个秀才模样人谈论道:“不知何故当今皇上对五台山特别有兴趣,登位不久,就接连来几次,这次开光大典却又不来。喂,听说大诗人吴梅村有首诗就是咏皇上来五台山进香,你记得?”他同伴说:“从京中来,怎会不知道。京中传遍这首诗,只是大家都解不通,觉得很奇怪。那首诗道:‘双成明靓影徘徊,玉作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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