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斌任宫内侍卫多年,如何不知纳兰容若是当今皇上最喜欢人,听纳兰容若这说,纵有天大胆,也不敢冒昧走进。纳兰容若又是声冷笑道:“你们怎不进来呀?现在躺在床上就是钦犯!”有个卫士愣头愣脑地探首入内,说道:“公子吩咐们搜,们就搜吧,看床上躺好像真有个人。”纳兰容若面色变,张承斌急赶上步,扬手就是巴掌,打在那个傻头傻脑卫士脸上,喝道:“你敢冒犯纳兰公子?你们通通给滚出去!”那卫士嘀嘀咕咕说道:“滚出去就滚出去。”双手捧着脸,蹑手蹑脚地走出书房,纳兰容若砰声把房门关上,张承斌还在门外赔罪道歉。纳兰容若理也不理,揭开鸭绒被看,只见张华昭满头大汗,神气却像清爽许多。
张承斌四处乱搜,均无所获,只好回去复命。他到皇上驻脚殿外,想找阎中天代为禀奏,“行宫”外边,个守卫都看不见,不觉大为诧异。
且说康熙皇帝和老和尚回来后,心藏隐怒,懊恼异常,老和尚进禅房,咳声不止,康熙屈膝请安,老和尚道:“五台山上,风寒露冷,你陪折腾个晚上,也该安歇。”康熙装出笑容,说句“父皇万安”,退出去。
可是康熙皇帝并没有安歇,他在隔室走来走去,绕室彷徨。时冷笑,时摇头,时叹息,猛然间拳打在墙壁上,碰得他几乎就叫起痛来。这时,门外有人轻轻敲门,康熙问道:“是阎中天吗?”门外应声,康熙倏地打开房门,将阎中天拉进去。又伸首向房外望望,道:“有卫士们在门外守卫吗?”阎中天答道:“是奴婢斗胆,知道皇上喜欢安静,恐防他们脚步声惊动圣驾,进来时已吩咐他们都在大殿之外防卫。”康熙点点头,微笑说道:“你很聪明。”
康熙关紧房门,绷紧着脸低声对阎中天说道:“你在宫内多少年?”阎中天屈指算道:“十五年。”康熙道:“那你也服侍过先皇二三年。”阎中天道:“圣上明察,正是三年。”康熙突然板起面孔,杀气隐现。
阎中天颗心突突跳动,康熙皇帝阴恻恻地问道:“那,你认识这个清凉寺监寺老和尚是什人?”阎中天扑地跪在地上,回道:“奴婢不认识。”
康熙皇帝厉声叱道:“你说谎!”阎中天咚咚直叩头,大着胆子道:“皇上恕臣无罪,这老和尚有点像先皇,只是他须眉已白,容颜已政,不是仔细分辨,已认不出来。”
康熙皇帝笑声,说道:“起来,还是你对朕忠直。”阎中天瑟瑟缩缩地站起来,康熙皇帝两道眼光,直盯在他面上,说道:“这老和尚就是前皇,经今晚这闹,还用认识他老臣子才看得出吗?”
阎中天垂手哈腰,不敢置答。康熙又道:“你抬起头来。”阎中天抬起头,康熙猛然问道:“你知道吴梅村学士是怎样死?”阎中天浑身颤抖,回道:“奴婢不知。”康熙冷冷道:“是饮朕所赐毒酒毒死,他写首诗,暗示先皇在五台山上,还胡扯顿,说董小宛那贱婢也在山上呢。这样胆大奴才,你说该不该毒死?”阎中天吓得身冷汗,连忙爬在地上,又是连连磕头,连连说道:“该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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