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郁芳茫然起立,韩志邦在火把光中,看见她
在山西大同附近,桑干河萦回如带,滔滔黄水不绝东流,河两岸山峦起伏,更雄奇是,临河是片陡岖绝壁,而绝壁上却布满洞窟,这些洞窟都是古代佛教徒开辟。大同附近这些洞窟,有个总名叫做“云岗石窟”,大大小小,数达百余,里面佛像雕刻,世界闻名。
这天正是暮春时节,天气晴明,在山峦步,有两男女,默默前行,两个男是“天山神芒”凌未风和天地会副舵主韩志邦,女是天地会总舵主刘郁芳。
他们自五台山下与群雄分手以后,绕道西行入滇,走三天,到云岗,峻岭荒山,连居民都找不到,更不要说旅舍。刘郁芳笑道:“看来今晚们只好住石窟!”凌未风说道:“你不是最喜欢住开朗地方吗?石窟怎住得惯?”刘郁芳诧然问道:“你怎知道习惯?”原来刘郁芳小时,住在杭州,所住地方,都是窗明几净。别女孩儿家,都不大敢打开窗子,而她房子,窗帘却总是卷起。因为她喜爱阳光,憎恶阴暗。
凌未风见她反问,微微笑道:“是这样猜罢,小姐们总是喜欢洁净。”刘郁芳说道:“小时候是这样,现在浪迹江湖,什地方都住得惯。”
两人款款而谈,韩志邦瞧在眼内,心里不觉泛起种异样感情,他有心于刘郁芳已有十年,可是她却毫无知觉似,而对于凌未风,却似见如故。虽然凌未风对她好像冷漠异常,而且有时还故意和她顶撞,但她也不以为意。
刘郁芳也看出韩志邦神情,笑道:“韩大哥,怎你这几天来都很少说话呀?们赶快去找个石窟吧。”韩志邦应声,随手拾起山旁枯枝,用火石擦燃起来,做成火把,指着绝壁上个大石窟道:“这个最好!”刘郁芳看,洞口凿有“佛转洞”三个大字。韩志邦道:“在西北多年,常常听佛徒谈起这个石窟,说是里面佛像雕刻,鬼斧神工,可惜是个老粗,什也不懂。”
三人边谈边进入窟内,这石窟果然极为雄伟,当中大坐佛高达三丈有多,它个手指头比成人身体还长,四壁更刻满奇奇怪怪壁画,风格与中土大不相侔。刘郁芳看着壁上所刻“飞天”(仙女),衣带飘举,好像空际回翔,破壁欲飞,不禁大为赞赏。凌未风也啧啧称奇,说道:“在西北多年,也未曾见过这样美妙壁画!”
刘郁芳若有所触,接声问道:“你到西北多少年?”凌未风道:“十六年!”刘郁芳面色倏变,忽然在行囊中取出卷图画,说道:“你且看看这幅吧!”打开来,只见里面画是个丰神俊秀少年男子。
在凌未风展开画图时,刘郁芳双眸闪闪放光,紧紧地盯着他,凌未风强力抑制着内心激动,淡淡地笑道:“画得真不错呀!脸上稚气生动地表现出来!画中少年,恐怕只有十五六岁吧?”刘郁芳深沉地望着他,道:“你不认识画中人吗?”凌未风作出诧异样子反问道:“怎会认识他?”
韩志邦看着刘郁芳神情,觉得非常奇怪,也凑上来问道:“这是什人?刘大姐为什随身带着他画像?是你失散兄弟还是亲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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