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分际,左面敌人拳向韩志邦面门捣出,韩成邦右掌上抬,正想横截来势,
掌;有人像作势欲扑,如虎如狮;有人像作势擒拿,如猿如鹰,还有手里拿着刀剑作劈刺之状,各种姿态,千奇百怪。但因年深日远,有画像已然模糊不清,有图像更剥落殆尽,只余下点点痕迹。韩志邦闲得无聊,索性沿着石壁,细细数,其中清晰可辨有三十六幅,模糊不清和已经剥落却有七十二幅之多。在清晰可辨三十六幅之中,有六幅是打坐之像,其中三幅姿态,都是盘膝垂手,正面而坐,好像完全样,另外三幅则稍稍改些,有幅是侧面打坐,有幅是合掌胸前,有幅是欠身欲起。
韩志邦饱餐豹肉之后,气力稍增,反正无事,就试照着壁上画像姿势练习。前面六幅,他看得莫名其妙,懒得去理,只拣那些自己看得懂来学,起先是练几个掌法,说也奇怪,照样打遍之后,竟然气血流通,身心舒适,精神长许多。他越练越高兴,反正自己尚未完全复原,就索性在洞中多留几日,将三十幅画着运掌、使刀、击剑各种姿势,练又练,不过三天,已经滚瓜烂熟。
第四天早晨,豹肉已经吃完,窟中朽木也已烧尽,他试着练练力气,只觉已完全恢复,心中大喜,收起行囊,便待出洞,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声和脚步声,好像向石窟行来,连忙闪身躲在尊佛像之后。
来人行到洞口,韩志邦听得个声音说道:“咦,怎好像有尸臭味道!”韩志邦这才想起张天蒙尸体还没有掩埋,自己在石窟住几天,鼻子已经习惯,窟中又冷,并未觉得怎样。来人是外面走进,自然嗅就觉得刺鼻。
过片刻,有两个人走进洞内,手中燃着火把,照见张天蒙尸体,哗然惊呼。其中人指着张天蒙军官服说道:“这人莫非就是楚昭南所说,吴三桂手下军官,据他说这人武功很高,恐怕是给凌未风害死!”韩志邦暗暗哼声,心想:“你们就只知道有个凌未风!”
这时这两个人反显得有点害怕,你推推你不敢搜索。有个人说道:“别人还好,只怕凌未风躲在里面!”韩志邦心中有气,大吼声,跳出来,叫道:“不是凌未风也收拾得你们!”两人吓跳,将火把向韩志邦掷,韩志邦闪身避过,双掌错,扑上前去。
这两人乃是禁卫军教头,那日楚昭南给打得大败之后,急忙跑回去找禁卫军副总领张承斌,叫他派得力手下,分头追踪。云岗附近更是特别留意。这两个教头,恰巧和韩志邦撞个正着。
韩志邦扑上去,这两个教头已看清楚韩志邦面上并无刀痕,知道不是凌未风,勇气倍增,马上迎击。
韩志邦以敌二,蓦地大喝声,双掌骤发,穿胸直进。敌人倏地左右分,个双拳紧握,打出三十六路长拳,拳风飕飕,直捣面门;人双掌如刀,招熟势急,打是西藏天龙掌法。拳掌,奇正相生!十分凌厉,打片刻,韩志邦竟给迫到石窟隅。
韩志邦曾为天地会总舵主,武功自非泛泛,无奈敌人也是高手,而且是左右夹击,拳掌并用,配合得十分紧密。韩志邦攻不进去,渐渐给迫得只有退守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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