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面敌人已欺身抢进,左手猛拨韩志邦右掌,右手也横掌上击,向韩志邦左臂猛袭,两人来势都极凶猛。韩志邦危急之间,蓦然不自觉地使出在石壁上画掌法,不退反进,右腿上步,身形斜,脚跟转,右掌随着身形半转之势,将左面敌人拳头把掳着,向怀中拖,“顺手牵羊”,将敌人横拽过来,大喝声:“起”!将敌人横举起来,个旋风急舞,飞掷出去,正好撞着另敌人,那人大叫声,向后便倒,而给韩志邦掷出去敌人,余势未衰,仍似箭般射出,头颅碰着尊佛像,登时脑浆迸裂,流遍地,佛像也给撞得摇摇欲倒!
韩志邦招得手,更不放松,双足顿,身随掌走,迅若狂飘,那仆倒敌人刚从地上爬起,给韩志邦掌打个正着,再度跌倒,还没喊得出声,就已结。
韩志邦使出新学掌法,居然三招两式,就打败强敌,大喜若狂。他见佛像摇摇欲倒,急忙抢过去扶住,忽地眼睛亮,瞥见佛像下有本残旧小书,他轻轻拿起来,吹去书上尘埃,揭开看,只见里面文字,奇形怪状,和装舍利子盒子内所刻字体样,他个也认不得。揭到最后,才看到两行汉字,这两行字是:“达摩易筋经,留赠有缘者。”底下有几行小字注道:“百零八式,式式见神奇,九图六座像,第扎根基。”最后行小字,是:“后学无住谨识,唐贞元五年九月。”韩志邦看,仍是莫名其妙,但见此书古雅可爱,也就随手塞在行囊中。直到许多年以后,他才知道,达摩禅师是南北朝梁武帝时,自印来华高僧,也是“禅宗”创立者,“易筋”“洗髓”二经是达摩禅师武功精华,壁上百零八幅画像,就是武学中著名“达摩百零八式”真本。可惜韩志邦只学三十个式子,而最重要,扎根基前六个坐式,他却根本不学,以致虽有奇遇,后来还是吃大亏,这是后话(作者按:据近代史学家考证,“易筋”“洗髓”二经乃是明代文人假冒达摩名义伪作。但小说是无须考证得那样严谨。读者诸君,当“小说家言”看可也)。
韩志邦缓步走出石窟,只见阳光遍地,山谷之间,群花竞艳,韩志邦躲在石窟中几日,不见阳光。这时在蓝天白云之下,山花野草之中,心境大为开朗,几日来忧郁,像淡淡轻烟,在白云间消散。他沿途纵目,浏览山景,忽见断崖岖壁之上,隔不多远,就有人用刀刻着枝箭头,还有些左右怪怪暗号。
韩志邦正惊诧间,忽听得山岗上传来叱咤之声,并有尘土砂石飞溅而下。韩志邦情知上面有人拼斗,好奇心起,攀着山藤,上去探望,上到上面,只见有四个黑衣卫士,围着三个喇嘛,打得正酣。韩志邦见,又是诧,这三个喇嘛中,有个正是以前和张天蒙同行,护送舍利子人。
韩志邦看半晌,只见那四个卫士越打越凶,打得三个喇嘛只有招架之功,竟无还手之力,他忍耐不住,虎吼声,拔刀而出。那认得喇嘛大喜,叫声,韩志邦正待招呼,只见两个卫士,已脱出战围,拦截自己,阴恻恻地笑道:“道是谁?原来是韩总舵主!”两人使判官笔,使锯齿刀,照面就下毒招,笔点穴道,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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