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忽然唱起段戏曲道白:“这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意思十分明显,讥笑旧日引清兵入关是吴三桂,现在要驱逐清兵出关又是吴三桂。
保柱双目喷火,按捺不住,大声喝道:“你这厮说什?”凌未风嘻嘻笑道:“无聊得紧,唱唱曲儿。”吴三桂怕事情弄僵,干笑几声说道:“这位壮士真好闲情,不过咱们还是先谈谈正事。”接着他就说出大堆督抚朝名字,并道:“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精忠也将在南方响应,看除非义旗不举,举大事必成。喏,这位就是平南王使者。”说着指指金崖,金崖受宠若惊,躬腰说道:“们都唯平西王马首是瞻。”吴三桂瞪他眼道:“以后别再称平西王,现在官衔是天下水陆大元帅,兴明讨虏大将军!”说罢又换过笑脸对李思永道:“贤昆仲向以讨虏为己任,这回该没第二句啰!”
李思永淡淡说道:“‘义旗’说得倒容易,只是这檄文可很难下笔呀!”凌未风突然又插口说道:“敢问这‘天下水陆大元帅,兴明讨虏大将军’,是谁封?若有人问起永明王下场,大将军又该如何对答?”永明王是明朝宗室,也是南明抗清最后支,永明王是吴三桂亲自追到缅甸,捉来绞杀。凌未风这当面嘲骂,吴三桂尚未作声,保柱已倏地拔出剑来,隔座刺去,李思永站起袖子拂,拦在两人中间。吴三桂大叫“住手!”保柱涨红面,硬将刺出剑撤回,仍是怒目而视。
李思永双手据桌,缓缓道:“大将军暂请息怒,凌大侠所言虽然冒犯虎威,却也不无道理!”吴三桂凝坐不动,阴阴沉沉地说道:“什道理?愿见教于高明!”
李思永道:“大将军既愿坦诚相见,必不以直言为罪,以大将军身份,今日若仍以反清复明为号召,恐大有未便。名不正则言不顺,明朝断送在将军身上,天下共知,今日将军自称‘兴明灭虏’恐百姓难以信服!”
吴三桂尴尬之极,满肚怒火,却又不便发作出来,眉头皱,强忍问道:“然则公子又有何高见?”李思永坦然说道:“与其用‘反清复明’,不如用‘驱虏兴汉’,而且以大将军名义昭告四方,不如由家兄出面。”保柱怒道:“原来说来说去,却是你们想自己作主。叫们替你们打江山!”李思永愤然道:“只知择于天下有利者而为,只求能驱除胡虏,并不计较其他,也不避嫌退让!”
吴三桂拂袖而起,干笑几声说道:“李公子确是直爽男儿,但此事时难决,容改日再议如何?保柱,你替送客!”给保柱打个眼色,便即带领两旁文武离开。
保柱心领神会,端茶送客,此时大堂上除李思永、刘郁芳、凌未风三人外,便只有保柱人。保柱端起茶杯,却只是作出送客姿态,并不陪他们外出,也没叫人带路。李思永只道是彼此言话冲撞,所以他们故意冷淡,心中暗笑吴三桂量浅;凌未风老于江湖,却是满腹狐疑。他走十余步,回头看,只见保柱脸狞笑,凌未风大叫:“李公子留神!”保柱已在墙壁上按,蓦然间“轰隆”声,大堂中央地面,突然下陷,凌未风施展绝顶轻功,身子弓,箭般朝保柱冲去,保柱双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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