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他们原应该是兄弟。满洲贵族,自有罪孽,可是不见得在贵族中就没有清醒人!”冒浣莲暗暗叹道:“他父亲是那样污浊可鄙,他却是如此清雅超拔,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真是荒谬。”纳兰容若又道:“其实,朝廷怕不是吴三桂,而是蔽在深山中李来亨,他兵力虽小,威胁却大。这次朝廷派兵去打吴三桂,分路兵扑李来亨,在三峡险要之地,给李来亨伏兵出击,全军覆没。”冒浣莲大喜说道:“他们打胜!”不小心,给张华昭吃只马,纳兰容若惊异地望她,冒浣莲自觉露迹,急忙低下头来用心下棋,结果因子力少马,给张华昭以下风抢成和局。
纳兰容若微笑道:“你棋下得很好,现在轮到来领教。”正摆棋子,忽然丫鬟传报,夫人有请,而且定要昭郎同去。容若问冒浣莲姓名(假名),拱拱手道:“明日再派人找你。”张华昭跟着出去,冒浣莲走在后面。忽然张华昭回手扬,冒浣莲接急忙伸手接着,手指捏,是个小小纸团。
冒浣莲把纸打开,只觉阵幽香扑鼻,上面写着“今夜请到天凤楼”几个小字,色泽淡红,纸上还有两片揉碎花瓣。不觉心中自笑:“张华昭和纳兰公开同在起,居然学得如此风雅,以指甲作笔,以花汁作墨,和暗通消息。”她面笑,面佩服张华昭心思灵敏。对奕之时,时有落花飘下,当时见他用花瓣玩耍,毫不在意,却料不到他已看出自己是同道中人,用此来书写文字,出手之快,令人吃惊,不但瞒过纳兰公子,连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时候写。
冒浣莲目送纳兰容若和张华昭二人,在家丁和丫鬟簇拥之中,从侧门走回大院。她也缓缓而行,从原路走回,去找桂仲明。只觉路上碰见人,似乎都在用惊异目光注视自己。
绕过假山,穿过花径,走会,见桂仲明和园中花王迎面走来,冒浣莲叫他声,桂仲明却把头别过边,不理不睬。花王毫不知趣,在旁边唠唠叨叨地说道:“你这个同伴要发迹,们公子呀,什大官来拜访他,他都懒得去见,偏偏对你同伴要好得紧,拉他手在园子里走好大段路。老哥看你也要跟着得意,有什好处,可别忘老朋友啊!”桂仲明“哼”声,肩头耸,花王正搭手上来,忽然,“哎哟”声,跌倒地上。桂仲明转身便跑,冒浣莲飞步急赶,尖声呼唤。
桂仲明叹口气,回头说道:“你还追作什?”冒浣莲又气又恼又好笑,拉着他手道:“你这人呀,就像你父亲,你忘记是男子打扮吗?他要拉手,难道也要像你摔花王样,把他摔个半死?”桂仲明听她说到“就像你父亲”这句话时,如中巨棒,想起自己父亲因误会而迫死养父、拆散家庭事,立时愤火全消,但仍绷着脸道:“就是不高兴你和这种少爷亲热!”冒浣莲盈盈笑,低声说道:“你说他是哪种少爷?他这种少爷可与别少爷不同。”说罢把纳兰容若行径胸襟,细细对桂仲明剖解。桂仲明听得连连点头,不再言语。
冒浣莲待桂仲明完全平静后,问道:“你是特地来找吗?”桂仲明道:“陆明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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