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进宫去。”公主笑容顿敛,说道:“姐姐,家对不起你!”冒浣莲叹道:“事情都过去,还提它干嘛?”
张华昭第次知道冒浣莲身世,也颇惊异,沉默半晌,轻声说道:“公主,她是们朋友,有什话可以跟她说。”公主轻掠云鬓,幽幽说道:“冒姑娘,真恨生在帝王之家,种下许多罪孽。你好好家,如此拆散,定很恨们。可是,要说给你听,也不很快活。
“在深宫中没有个朋友,姐姐,如果你耐烦听话,想告诉你,们做公主是怎样过日子。”
冒浣莲瞧这公主眉目含掣,秀目似蹙,犹如枝幽谷百合,惹人爱怜。坐近她道:“公主,你说。”
公主轻弄裙钗,低声说道:“你别瞧们做公主荣华极致,实在却比不上普通人家,们出世就有二十个官女、八个保姆服侍,宫女们有时还可谈谈,那八个保姆,可凶得很哩!动不动就搬出什祖训家规,皇家礼示,把们关在深宫。假若得到父皇宠爱,那还好点,若是不然,切都得听保姆摆布。大姐姐好不容易熬到出嫁,只和驸马马行过大礼,保姆便把她冷清清地关在内院里,不许和驸马见面。过半年,大公主忍不住,便吩咐宫女,把驸马宣召进来,谁知却被保姆上来拦住,说道:‘这是使不得,被外人传出去,说公主不要廉耻。’大公主没法,只好耐住。又过几个月,大公主又要去宣召附马,又被保姆拦住,道:‘公主倘定要宣召附马,须得花几个遮羞钱。’大公主拿出百两金子来,保姆说不够,又添百两,也说不够,直添到五百两,还是说不够。大公主气,不宣召。直到正月初,进宫拜见父亲,问道:‘父皇究竟将臣女嫁与何人?’父皇听,十分诧异,说道:‘琪帧不是你丈夫吗?’大公主道:‘什琪帧?他是什样子?臣女嫁年,都未见过他面!’父皇道:‘你两人为什不见面?’大公主道:‘保姆不许!’父皇笑道:‘你夫妻事体,保姆如何管得?’大公主听,回到府去把保姆唤到跟前,训斥顿,径自就把驸马唤来。大姐姐是够胆量,才敢如此。其他历代公主,连在关外称皇三代都算在内,没有不受保姆欺负!”
冒浣莲听,真是闻所未闻,大感奇异,公主继续道:“们宫里规矩,公主死,公主器用衣饰,就全归保姆所得。因此保姆们对公主就越发管得严厉,不许做这,不许做那,连行动都没有自由,好些公主就因长处深宫,郁郁而死。算来,还算好。”冒浣莲暗想:“这样看来,保姆虐待公主,和鸨母虐待妓女,倒差不多!”公主低吁声,问道:“你们寻常百姓人家女儿,可有这样受管束吗?”
张华昭微微笑,说道:“们那些号称诗礼传家名门淑女,也样被管束得很严,只不过没你们那多保姆,不是受保姆管束而已。大约你们皇家是名门中名门,所以尽管做皇帝怎样荒*都可以,但做公主却要守祖训礼法。”冒浣莲点头暗道:“他倒看得比清楚,不能专怪保姆,保姆只是替皇帝执行家规礼法人罢。”
公主继续说道:“是光帝(顺治)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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