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有真名,嫖客也不会有真名。海伦说。就算再不懂事小姐,也不可能扭着客人撒娇问名字。什身份,怎称呼,那是学问。如果KTV公主也有专业知识,除懂酒之外,要学就是人情练达,有眼色,会说话。以前有个穿黑布鞋光头经常
短暂停留,问他们可认识什有趣当地艺术家,可以见见。他跟邓南分头到电影院、群艺馆和家找,到处找不到,正在绝望,因为教授第二天就要离开。“快点走,们先去拿上你画。”席慕思像生怕逃跑样钳住胳膊,把钳到他们学校办公室面见德国鬼子。
鬼子很痛快,张张看完画,矮个子教授耸耸肩膀说,抱歉,你画得很有趣,但不是菜。另个高个子老头却细细问很多问题,最后对说,太喜欢你画,你想到德国艺术学校学习深造吗?
席慕思在旁边给们当翻译,脸上表情比还兴奋。他告诉,这个老头是德国下萨克森州非常有名超现实主义版画家,也是DRAD奖学金四个评委之。老先生满有把握地对说,“虽然只有四分之投票权,但以在DRAD影响力,现在就来打保票,只要力荐,可以给你争取到全额奖学金。那,你愿意来吗?”
随着年龄增大,常常想起那些遥远人,那些在生命中彼此温暖过却最终走散人,比如邓南和席慕思,两个有着奇怪中国名字外国人,之后们再未相见。他们出现在生命里那个段落,仿佛就是为来穿针引线,做领路人。有时会带着同样恍惚之情,打量面前这两个姑娘,两个起蹩脚外国名字中国人。已经习惯用名字来称呼她们,深头发叫玛丽,浅头发叫海伦。刚听到这个名字时候大吃惊,问深头发:你这是真名吗?
“怎可能?你有病吧?”玛丽笑死。“你以为是你啊?到处给人签真名。”
她们又在笑话。因为熟,她们常拿那天晚上糗事挤对。据说在姐妹俩夹击中上演场艰苦卓绝裤头保卫战,在最后关头,死死揪住自己短裤,大义凛然地说:是老师!
说起这段她们就要笑瘫过去,也只好讪着张老脸陪笑,觉得自己有辱斯文。那天事情点点回忆起来,好像还苦口婆心地教育她们会,然后央告说,喝多,只想睡觉,如果她们能马上离开,愿意加倍给小费。
“结果掏来掏去又没什钱,还主动给们打欠条。”怕她们信不过,在欠条上写明工作单位、电话和姓名,保证好几遍:放心吧跑不掉。姐妹俩接过条子对看眼,马上就明白眼前这人是个棒槌。
“到画室才知道,怪不得林老师喜欢给人留真名,原来是画家哪,干你们这行,最值钱就是签名。”玛丽还在挤对。
很多画油画签名都签汉语拼音,油画笔触写流线型字更顺手,也方便外国藏家辨认,但仍然习惯签中文名,笔画,签上这个名字,才意味着幅画真正画完。玛丽在画室里踱来踱去,蹲下去细看在每幅画上签名,海伦拿起在意大利旅行时买皮埃罗小丑把玩,小丑涂着绿色眼影,脸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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