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店里帮衬生意,妈咪金姐和酒保对他都毕恭毕敬喊龙哥,她和姐姐也跟着龙哥龙哥地叫,龙哥当时面无表情,几杯之后,兜红酒直泼过来:妈个逼,龙哥是你们喊?没规矩!重喊,喊龙爷!
用群青、湖绿、孔雀蓝、培恩灰、酞菁蓝和宝石绿在调色板上调出大摊波光粼粼暗绿,心里突然想到件芥豆小事:如果那天晚上写下过欠条,为什给她们钱时候她们却没有把欠条还?
父亲身体天天好转,他在教会伙伴已经结伴探望过他好几次。终于他攒够去礼拜力气,被几个教友扶着去教堂。大家看到他拄着助步器重新归队,都替他鼓起掌来。当天布道尾声,牧师特意为他祝福,把他最终没有走失、病倒在街头,归功为神眷顾,绝不遗忘任何只羔羊。在这样众人瞩目光荣气氛下,父亲有点被冲昏头脑。礼拜结束后,牧师跟他聊天时苦恼地说起,他们在芜城教友,暂时竟找不到个合适、可在平日聚会场所时,父亲马上大包大揽地说:这不成问题,可以去家老三那里嘛,他工作室特别大,交通还方便。他为证明自己记忆力不曾受损,字顿地报出工作室地址,还特意告诉牧师:们家闵生在德国时候,也是经常上教堂,反倒是回国以后,疏懒。
牧师听非常高兴,不但找到理想聚会场所,还可以促成另只羔羊回归,这真是主美意。于是,几天以后,在工作室就被陆续到来热情洋溢人们包围,按电铃开门,进来人就把紧紧抱住,喜悦地说:弟兄!
那天聚会气氛不坏,但是客人走后,还是心烦气躁,在国外生活学会最大条就是人与人之间边界,轻易不要越界,哪怕是骨肉至亲。把父亲埋怨通,告诉他,工作室是大学分配给,虽说个人信仰自由,可是利用高校场所从事这类活动是不被允许,“你弄得太尴尬,你把大话说出去之前能不能先征求下意见呢?才刚刚回国不到年,你想害丢掉工作?”
父亲很没面子,言不发就挂电话。后来再打过去,父亲借口累,说要躺下休息,只让保姆来接。那段时间系里申报国家项目,烦冗杂务甚多,也无暇顾及父亲情绪。过两天,罗胖子找,说刚从加拿大考察回来,整几箱蓝莓要送来,蓝莓对防止脑神经老化和软化血管都有好处,让带给老爷子尝尝。
进门,他就看见那幅画,这才意识到,应该把画收起来,他是天上人间常客,肯定能眼认出她们俩,这大幅人体油画竖在这里,有点百口莫辩。可是这会子也已经来不及,罗胖子眯下眼睛,回头看,露出脸坏笑。“没想到啊,人家说,扶上马,送程,结果你小子不用人扶,自己驾着马跑得快快。”
“没有,没有。”有点不知道怎说。难道说没跟姐妹花上床?这种话说起来显得特虚伪,尤其对罗胖子说,好像在道德谴责。占便宜还卖乖。始终没问过罗胖子到底跟她们怎结账,反正罗胖子也不缺钱,就让他以为大家心照不宣吧。离开中国时候,社会上还没有这种风气,回国后发现,饭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