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干脆取消预订?”阿晏问晓娜,“律到现场安排,以示公平。”
“小桌散客取消预订倒是可以,里面排隔间基本上都是高端宴请,不能提前预订,恐怕这部分客人就要流失。”
“那只好改规矩,以后隔间预订只保留十分钟,让小沈在预订时间前小时打电话给客人,确认是不是能来。”
晓娜提个合理化建议,周边写字楼和创意园里年轻人很多,午餐时间紧张,不可能浪费在排队上,可以推种“每周素天”餐盒,搭配好主食蔬菜水果,外卖配送,如果包月订,可以有优惠。盒子外面标明卡路里,并附张设计得很漂亮净尘大师禅语卡,可以做书签,也适合分享到朋友圈,“保证每周不重样,秒杀心灵鸡汤。”晓娜说。
城市里正发着种叫做创业高烧,也许只是流感。大街上到处是热情项目在拉拢它们早期用户,抢占流量,抢占入口,像是“圈地运动”升级
两只圆滚滚胳膊抬起来手里全部是dutyfree袋子,只好算。阿晏用眼睛找下同行人,那个和印大和尚显然已经在团友中发展出批不小粉丝群,都簇拥在身边,姜老师走过来,拍下阿晏肩膀,“跑哪里去?你这只迷途羔羊。”
阿晏心下惊,上帝没可能要通过这个穿着棉麻袍子老太太来发出声音吧?姜老师可能只是有点不高兴,旅程后面几天,她被丢下个人住间屋,换别人是求之不得,但老太太晚上没人聊天,感觉白瞎半团费。
北京天气很糟,飞机下行时候往窗外看,团灰黄雾霾悬在半空,很黏稠,像有人在空中啐很大口浓痰,飞机义无反顾地头扎进去,北京到。
她做晚上梦,第二天早上醒来,眼睛还习惯性地朝窗外看,那里已经没有海。她得赶紧爬起来去店里,个多星期不在,虽然店长每天都给她发微信,汇报切如常,心里总是不大放心。
网红店有网红店烦恼,来客人不少,但翻台率并不高。素食餐厅本来就有种慢下来暗示,尤甚。玩自拍,聊天喝茶,拿本书看着,点两道菜可以悠然坐上很久。里面客人不出去,外面客人进不来,每次看见门口群人排队,阿晏心里就有点着急。店里给等待客人预备甘草茶和海苔脆枣,但这也治标不治本,海底捞可以给等座食客做美甲,难道她给门口每个客人发串数珠让他们念经不成。
“怎不请客人进来呀,里面不是还有位置空着?”
“那几桌有人预订,晏姐。”前厅负责接待小沈头上别着枚亮闪闪夹子,她回头得想想怎说服她摘它。“再等下,预订时间超时二十分钟还没人来,就放后来客人进来。”
连几天都是这样,座位早早地订出去,临大部分客人变卦不来,她问店长李晓娜,你觉得是怎回事?
“好像,怀疑,有人成心在捣乱?”晓娜说得很斟酌。
她们比照着预订本,查这几天预订记录,并没找到什头绪,那些最终放鸽子客人,并不是同个号码打来,有时是男,有时是女,如果真有人恶意做这件事,那他定费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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