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这帮女妖怪要吃掉你喽,胡子老师。”
胡子笑得几乎是很陶醉。
要不怎台湾妇女不管多大年龄还是叫“女生”呢,她们也确实有股女生做派,当下就扭着小腰过来给胡子敬酒。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难为她还有腰身,跟着节奏起舞时候,小屁股也像装劲霸电池,透着股骚劲儿。衣服已不时髦,但胜在领子够低。酒吧灯光历来比任何美颜相机都管用,灯光底下老太太,眉眼竟颇有动人处。大胡子已经憋不住沾沾自喜。相形之下,们这桌大陆女同胞,虽然个个年轻貌美,但生就不会撒娇女汉子人格,实在不招男人待见。念及
心横,自己操刀上,顺便省下屠宰费,从此成为集屠杀与贩卖于身角色,这是坏规矩,也是自轻身价。不过,五六十年代台湾,物业艰难,陶老爹纵有丝羞赧,也被磨得越来越快刀子斩断。
借着叶子劲儿看陶复画可真他妈过瘾,感觉眼睛都被订书机订进画里,那些无根器官向扑面而来,每块肉都比上块更为无耻。
蜷在陶复家沙发上,头发蓬乱,满面油光,坐姿颇为难看,人也因为旅行和失眠而变得浮肿,连续穿几天黑色沙滩裤已经很脏。要是再抽下去,就可以闻见肉咸腥味,裹在叶子妖娆异香中。半夏和胡子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大胡子胡子已经可以给小鸟做窝,不过他俩比较节制,拒绝陶复再递过来烟斗。
“你没事吧?”半夏瞥眼。她不抽,口也不抽。
“可是女人,你怎看待女人?”大胡子虽然没抽,估计酒已经喝得不少,脸红扑扑,像个老苹果。之前没见他醉过。胡子平时画水墨涂鸦,风入松林,平沙鹤影之类,偶尔私下亮出几张,上面满满几百个都是乳房,每只都沉甸甸,胀鼓鼓。水墨乳房不知道为什看起来那骇人,水墨这种介质,默认应该含蓄,突然跳出这种礼崩乐坏题材,圆圆白底中间颗突兀黑色大枣,像八大山人那些翻着白眼鸟。让想起E罩杯曾姑娘,曾姑娘身形娇小,童颜巨乳,常常是身未至而奶先至,她挂在嘴边名言:“就用胸瞪着他呀。”
平时要尊大胡子声老师,所以他给看这些画时难免有些羞愧,会补充句说明,用以盖脸:“这个,画是苹果,苹果。”
丰收乳房装满筐,都是压抑果实。
“女人,可爱女人。边是心爱情人,边是可爱老婆。”陶复老婆不在房子里,他从九份山上把们三个捡回家之前,给老婆打个电话。听说他竟然带三个陌生人回家,老婆大吃惊。
这个房子也确实不像有女主人样子。几年前,陶复就和太太分居。起因无新意,“无非是男人贪得无厌”。定要说话,也可以套用《卡萨布兰卡》里描写致命邂逅那句台词:世界上有那多城镇,城镇中有那多酒馆,她却走进。
全台湾有那多酒馆,只有车伯小酒馆车伯还在弹琴为客人伴奏。前几天们和大胡子被朋友带过去喝酒唱歌,大胡子帕瓦罗蒂式歌喉出,迷倒全场,邻桌几个老得肯定已经当奶奶女客人目露痴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