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道满意度明显低于男性”,这也许反映这样个事实:女性不仅比男性更有可能步行,而且更有可能推着婴儿车,因此更容易受到人行道质量不佳影响。[26]桑切斯·迪马达里亚加说,人行道高低不平、坑坑洼洼而且相当逼仄,两旁散落着摆放不当设施,加上许多交通要道还设计狭窄而陡峭台阶,使得在城市里推着婴儿车出行“极其困难”,据她估计,所需时间是通常出行方式4倍,“这样来,带着小孩年轻女性如何是好呢”?
重视汽车甚于行人,这并非不可避免。在维也纳,60%出行依靠走路,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座城市非常重视性别规划。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维也纳性别规划负责人伊娃·凯尔直在收集步行出行数据,并采取以下改进措施:改良十字路口并加装标识(另外新增40个十字路口),为方便婴儿车和自行车增设坡道,加宽1000米人行道路面,并改善人行道照明状况。[27]
巴塞罗那市长艾达·卡卢也表现出类似决心,立志把这座城市还给行人。她创建个被称为“超级街区”计划——在城市中些四方形网格区域里,只允许当地车辆上路,而且只能低速行驶,道路上行人和汽车享有同等优先通行权。为适应女性出行模式而实施改变中,另个简单易行例子来自伦敦:2016年,该市公交网络引入“换乘优惠”。[28]以前,乘客每次上车都要购买这段新车程车票,但在新系统下,用户现在可以在小时内以张票价格无限次换乘公交。这变化对女性尤其有帮助,因为此前收费系统对她们格外不友好。这不仅是因为女性更可能多段出行,还因为女性在伦敦公交车乘客中占多数(57%)——部分是因为公交车比较便宜,部分是因为人们公认公交车更方便儿童——也更有可能换乘(而在旧收费系统下,每换乘次就要算次钱)。
女性更有可能换乘原因是,和世界上大多数城市样,伦敦公共交通系统是辐射状。[29]这意味着个单“市中心”区域已经确定,大多数公交线路都通往那里。然后会有些环形线路集中在市中心。整个公交系统看起来就像张蜘蛛网,对于那些只打算进出市中心通勤者来说相当方便。然而,它在其他方面就没那有用。而这种有用/不太有用二元对立,正好落在男性/女性二元对立上。
不过,尽管伦敦换乘优惠等解决方案是种进步,但它们绝不是全球范围内标准做法。在美国,些城市已经不再对换乘收费(洛杉矶从2014年开始不再收取换乘费),但其他城市仍在坚持这做法。[30]例如,芝加哥仍然对公共交通换乘收费。[31]鉴于2016年项研究显示,芝加哥交通系统在很大程度上对典型女性出行模式存在偏见,这种收费尤显恶劣。[32]这项研究将优步拼车和芝加哥公共交通进行比较,结果显示,在市区内出行时,优步拼车和公共交通时间差异可以忽略不计——平均相差6分钟。但如果是在社区间通行——女性为从事非正式工作或履行照护他人责任,常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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