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又传来两声:
“戴老师?”
“戴岚?”
个是闻越,个是宋意。
戴岚只想感慨,人生何处不相逢,偏偏要在酒吧里相逢。
褚知白:“……”
你没病,你没病这世上就没疯子。
戴岚不陪他喝酒,褚知白觉得独酌也没什意思,不如回家睡觉,又闷声喝两杯后,就从兜里翻出来车钥匙扔给戴岚,“行吧,不喝酒也挺好。开车送回去,省着找代驾。”
戴岚幅度很大地点点头,想把自己晃得清醒点。
他俩离开座位后,走到看台附近,对着正在换吉他黎愁打声招呼,就直接往门口走准备离开。
是,喝酒还得找戴岚,即使这人现在在犯既高贵又矫情抑郁症。
但他这感慨没停留多久,就意识到件事:他大爷,戴岚这狗东西今晚喝压根就不是酒,搁那拿着鸡毛当令箭,举着柠檬水和他碰杯,什东西!
“之前不是说医生就让你戒两周酒吗?这都第几周?个多月。你什时候这听话?”
戴岚给杯子补满柠檬水,懒懒地说:“挺久没喝,觉得喝不喝酒也就那样,没什意思。”
褚知白:“……”
“哎去,你抑郁症还喝酒啊?这是多嫌命大。”
宋意没说话,吐槽人是闻越。但戴岚觉得闻越有时候就像宋意舌头样,他说和宋意说也没什区别。
戴岚万念俱灰,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戴岚嫌夜场吵,褚知白特意安排晚饭点来。
今天圣诞节,俩人离开时候又刚好是酒吧上客点。里面客人往外走,外面客人往里进,门口就那大点地方,熙熙攘攘难免碰到撞到。
就在戴岚第三次被碰到肩膀,有点烦躁地想要快点走时,听到耳边传来声:“老师?”
完蛋,这声音是蒋新明。
不务正业被学生抓个现行,以后哪还有底气催人家写论文。戴岚没回头,继续往前走,装没听到,装被认错。
之前在美国时候,戴岚喝酒时和他念叨最多句话就是“活着没什意思,不如喝酒”,如今改成喝酒没什意思,但也没听到他续上半句“不如活着”。
“那你病情最近咋样?”问完,褚知白又补充句,“问是抑郁症,你少跟掰扯你现在感冒。”
戴岚打个哈欠,“就那样呗,凑合活着。”
“医生咋说?”
戴岚不耐烦地手背外翻摆摆手,示意褚知白要是还想聊下去赶紧换话题,“医生说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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