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岚重新窝到沙发里,觉得这大岁数开口讲什情啊爱啊太羞耻,所以声音压得很低:“跟他俩有什关系。爱个人,为什要用其他事情来证明?本应该只属于两个人感情羁绊,现如今掺杂舆论压力、法律压力和经济压力,就变得很没意思。想要真实感受,不是他人目光,不是社会肯定,更不是自欺骗。”
褚知白举着酒杯还不忘拍手称赞道:“妙啊,妙啊,不愧是岚哥,不愧是社会学天才。”
戴岚也拿起装着柠檬水杯子,半举着说:“就像问你,你活着有什奔头吗?你怎回答?”
褚知白毫不犹豫地和戴岚碰个杯:“没有奔头就是活着奔头。”
戴岚饮而尽:“没错。”
“可谢谢您乌鸦嘴。”褚知白刚压下来怒气值再次升起来,“何止是结婚啊!这他妈简直就是包办婚姻!你见过给同性恋包办婚姻吗?还提前七八年预定,跟那个什娃娃亲童养媳有什区别?靠。”
戴岚像是捡到天大笑话,激动就把重感冒拖累嗓子给刺激到,边咳嗽边笑,边岔气边笑,陷在沙发里笑得肚子疼。
“靠,你还笑?”褚知白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问你,你要是喜欢个人你会和他结婚吗?”
“当然不会。”
戴岚答得干脆,但他越是回应得毫不犹豫,就越是显得褚知白处境和问题都很愚蠢。
线上,来这边盯个扶贫项目。”
戴岚懒得听他敷衍,学着褚知白语气说:“扶个屁贫,扫黑除恶不把你给除就不错还扶贫。”
“富二代不等于恶势力好吧,怎还仇富呢?”
“不仇富,单纯仇你。”戴岚故意嘴欠,“所以咱们富二代现在什情况?快点说,别总岔开话题。”
“啧,”褚知白咂咂嘴,“跟你说个信,同性婚姻要合法,也就这几年事,往多说就十年。”
这顿酒喝得痛快。
褚知白今晚最大感触就
“呵。”褚知白冷笑声,“以为你这种纯情,肯定结呢。”
“怎可能,你会想让国家给咱俩发个‘友谊地久天长’证明吗?”
“靠,”褚知白嫌弃地抖抖衣服袖子,“你别这类比好吧,怪恶心。”
戴岚笑渴,从沙发上坐起来,喝口水,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样子,“无论同性恋婚姻合不合法,都和没什关系。它合法也不会结,它不合法更不会出国领证。就算是异性恋,也对结婚这件事没有兴趣。”
“所以你这是因为自己爸妈离婚,而对所有婚姻都失望?”
“千年铁树都开花啊?你哪来消息?”
“你管哪来消息。”褚知白喝口酒压下怒气值,“给消息什时候出过岔子?你听就是。不能说,话到你这就死。”
“不是,不能说消息你下回能不能少给讲?说不定哪天卖你就是。”
话虽这说,大家都是太解对方性格朋友,褚知白知道戴岚有多嘴严,依旧不当回事:“卖吧。你把卖邀功换钱,然后爹再用钱捞出来。到时候这钱咱俩半分。”
“少扯没用。所以合不合法和你那位有什关系?”戴岚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你要和他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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