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家完全没必要向道歉,这想着,继续往下读。信中他提到H和Y两名刑警名字。负责审讯、写调查书是H警部。
无法原谅这些刑警。那天早上,还没有起床,他们就闯入家,对又打又骂,还拿出素未谋面小真实照片给看,边打边让谢罪……
从菅家信中得知他被带走时情况以及自供实情。
九九年,四十五岁菅家住在栃木县足利市那处之后被媒体报道为“隐蔽住所”出租屋中。听西卷女士讲,菅家父母住在足利市中心,为方便去幼儿园上班,菅家在外面租个小屋
最终,只有西卷女士人进接见室。与菅家仅隔数米,却被硬生生地拦住。
西卷女士会面结束后,们同离开监狱。回头看眼身后红色砖墙,它依然冷酷地巍然耸立。
要采访菅家,只剩个办法——通信。
和衫本纯子开始不断给菅家写信,试图从字里行间去获取菅家本人知道内情。
从那堵红色高墙中寄出信纸角上,盖个小小“回”形印章,那是经过审查记号。
男人被捕,他本已招供几起案件,却因警方审讯方法被曝出问题,媒体逐渐倾向于相信这是起冤案。审判决中,小野被判无期徒刑,可九九年东京高等法院却做出无罪判决决定。释放后小野在记者见面会上控诉审讯恶劣,媒体在报道中将其塑造为冤案代表人物。
然而,五年之后,小野再次因谋杀罪被捕。他杀害同居四十岁女子,割下其头颅并抛尸,最后被判无期徒刑。这个结局让警方雪前耻。
可是,因为“事不再理”原则,这样残忍人只被判处无期徒刑而不是死刑。刑事案件中,同案件已经判决便不允许再次审理,小野悦男之前那些案件只能沉睡在黑暗中。他辩护律师与冤案支持者心中可能五味杂陈,那些报道冤案可能性媒体应该也无法忘却这段苦涩经历。
形形色色障碍伴随着冤案报道,可这次面临障碍却有所不同——根本无法采访到案件关键人物菅家。
决定去趟千叶监狱。
敬启
是菅家利和。
信纸上文字比写还秀丽工整。
是清白。没有杀害小真实。
很希望与清水先生您见面,可惜无法办到。从今年六月开始,就不能见新来访者。这是监狱规定,不能违抗,实在抱歉。
柏油马路尽头是堵红色砖墙,中间是双开灰色大铁门。在围墙前幢小屋内填写自己姓名和住址,同行还有衫本纯子和菅家支持者西卷女士。确切地说,是西卷女士带们来。们把手机和随身物品放进大门后寄存柜,走入会面所等候室。
然而,们只能止步于此。
监狱刑务官身穿肃穆制服,金色徽章和纽扣锃亮无比。他板着脸说:“法务省最近下达通知,会面只限亲属及以前探访过人。”
“可是菅家本人目前提出无罪上诉。”说,言外之意是质问他,是不是不打算让菅家说出自己无罪主张?
刑务官始终面无表情,像戴张能剧面具。请他把通知拿给们看,得到回答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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