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雪见讶异地看着她。
“等他爸回来,要去趟医院。”
雪见顿时皱起眉。“要不还是现在去吧。”
“不。你顾着家里事就好,这不还有円香嘛。老太太那边,让她独自待会儿没什……别在意,
这下该住院呀……她冷静地做出判断。自己身体恐怕已经濒临崩溃。
勋说今天不会太晚下班,应该快回来。
“雪见,你去买菜吧。”
寻惠找到正在洗手间守着円香上厕所雪见,对她说道。
“能行吗?要不今天就用现成做顿吧。”
片刻沉默之后,满喜子留下清晰厌弃声,突然挂掉电话。
寻惠举着话筒,在静悄悄起居室中发呆。她被那通单方面谩骂夺走所有力气。
接着,她强撑着身体,走进婆婆房间。
开灯看,婆婆微张着嘴睡得正香。甚至还发出鼾声。
幻听啊……意识到这点,寻惠不禁愕然。
说跟做不样。个人要堕落到什地步,才能变成你这样啊。你心里可能把们都当成外人,可她是妈妈呀。把这重要人交给你,你就不能稍微理解下心情吗?求求你,理解理解吧。妈妈没多少时间可活,只想让她过得幸福呀。眼看着自己母亲被人欺负,换成是你,你能保持沉默吗?真是,这下可好,算是看透你这怨毒本质,害怕得不得。喂,你在听说吗?难道说错吗?”
她为什要说那过分话?哪怕说谎也好,干脆先道歉再说吧……
寻惠遭到话语这种凶器打击,心中充满不想在乎切失败感。
她突然想到,武内先生供述冤罪时候,也是这种心情吧……
“寻惠啊……”
“没事,你出去多走走。”
“既然妈这样说……”
雪见担心地看着寻惠,微微点点头。听说要去买菜,円香高兴地闹起来。
“给孩子买点她喜欢零食吧。”
“好。”
满喜子电话宛如诅咒,直萦绕在耳边。寻惠刻都没能入睡,就这熬到早晨。雪见忙着照顾円香,她实在找不到帮手,个人勉强做好早饭。送勋出门上班后,她便拖着疲惫身体,又次躺在床上。
尽管如此,她还是睡不着。体内奔涌着令人不适热量,烦躁像是不断增殖虫子,在身体每个角落蠢蠢欲动。她强忍着坐起身来大吼大叫冲动,用被褥裹住自己。
门外不时传来婆婆呼唤寻惠声音。那应该不是幻听,因为每次她都能听见对门开关房门响动,以及开门前円香闹别扭声音。
她觉得胸口憋闷,吃不下饭。到下午,雪见压力好像也越来越大,楼下不断传来语气强烈责骂声,还有与之相应円香凄厉哭声。再加上婆婆呼唤声,凌乱而吵闹人声断断续续地持续到傍晚。
寻惠觉得再躺下去也没用,便决定起床。可是,她情况比早上还要糟糕。站起来,她就觉得天旋地转,心情片黑暗。突如其来窒息感,呼吸瞬间乱。
道歉话语已经到嘴边,门外传来婆婆呼唤。
“姐。”
“你干脆老实坦白自己真正想法吧。”
“等等,妈在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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