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对上
杂音堂开在栋相对比较新瓷砖外墙大楼底层。
橱窗挂满各式各样吉他,旁边都贴手写价格牌。其中些颜色刺眼、形状怪异吉他可能比较稀罕,附带价格牌尤其大,数字下面还画横线。
橱窗里还放着宣传告示,显然店铺里屋还有出租用录音棚。
勋推开玻璃门走进去,阵大音量音乐扑面而来。那首曲子他几乎听不出旋律,就是个年轻男声懒洋洋地唱歌。他忍不住想捂上耳朵,全然无法接受这种艺术。
店铺里也摆着吉他、小号、鼓、小提琴等各式乐器,俨然个玩具之家。几个年轻人正在专注地挑选。
问问情况也许会漏掉很重要信息。
他对寻惠说学法会有事,步行离开家。但其实学法会昨天已经正式放暑假。他就这漫无目地边走边思考,不知不觉走到神田旧书店,直在那里闲逛到下午。他并非没有自己到底在这种地方干什疑问,不过能在书海漫游,他还是感到心情平静,而且乐在其中。
等到逛热,他就找间看着挺低调荞麦面店,坐进去点捞凉面。吃面时,他开始犹豫接下来该去哪儿。从这里坐车到东海大学前好像挺远。
他怎会选择法官这份工作呢……辞去工作后,勋不时会烦恼这个问题。进高校当老师,他觉得自己开始就该选择这条道路。做学问靠是自己头脑,而高校就是尊重知识地方。如果每天做研究带学生,日子应该会很精彩,也能获得稳定充实感吧。
他本以为法官工作也是脑力劳动,能确保精神上安宁,是个神圣职能。正因如此,他才去法院。
勋穿过狭窄通道。
收银台在店铺深处,里面站着个五十岁上下男人,似乎正在打理吉他。
对于这人年龄,勋是仔细打量他长相后做出判断。因为他打扮异常怪异。他把头发和眉毛都染成金色,鼻子上穿着鼻环,上身是夏威夷衬衫,下身是半截短裤。
对方可能也很少看见勋这个年纪客人,把他从脚到头慢慢打量遍。
“你是鸟越先生吧?”
可是现实中也有例外。对勋而言,死刑判决就是那个例外。唯独死刑判决这种工作,他无法用平常心来应对。别领域是否存在不得不做出如此沉重决定职位呢?他念之差,就能决定人生死。他对此保持慎重有什不对吗?
现在想来,勋也觉得自己没把握好辞去工作时机。退休是他再三思考后做出决定。他能做出这个决定,应该是值得赞叹,只可惜到最后下定决心还是花将近年时间。虽说这个决定会影响他人生,花点时间也是情有可原,但他还是应该在场家遇害案审判开始之前辞职。
他并不后悔自己做无罪判决。在审判层面,那是无可颠覆判断。
但事实上,他受到那场审判影响。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生活渐渐发生变化,就像,bao风雨来临前天空。他究竟走错哪步……
勋走出荞麦面店,进新御茶水站乘坐千代田线。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只要坐在上面,电车就会带着他前进。换乘小田急线后,他又坐好久,脑子开始发蒙时,总算到东海大学前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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