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说,要是不够讲情义,就会惹他生气?”
“那可是会惹大麻烦。”鸟越神情瞬间变严肃,“家灭门,这就是后果。”
“可是……他在那起案子被判无罪……”
“呵。”鸟越哼笑声,“审判算什。那玩意儿就是场传话游戏而已。说穿,就是帮没到过现场人靠别人告诉他证据做出判断,不是吗?简直岂有此理。他那个大恶人得到无罪释放,像这种普通市民却要被关好几年。不过也不是无辜,这可以理解。但是话虽如此,他们也不能放过个杀人狂魔吧。所以说法院啊,屁用都没有。”
勋控制住皱眉冲动,轻咳声。
“那就行……你突然提起他,吓跳。”
鸟越苦笑着打开柜台背后门。里面是个不足七平方米小房间,看样子像是办公室兼仓库。
“你帮看着。”
鸟越对店里貌似零工年轻人说句,接着就关上房门。吵闹音乐声稍微小些。勋按照鸟越指引,坐在张折叠椅上。屋里除办公器具,还有堆积成山乐器,显得比较凌乱。两个人落座后,已经没有什空间。
“武内啊……可不是怕他,不过跟他打交道,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目光后,勋问句。
“你哪位?”
鸟越眯起只眼睛反问道。他眼角有点下垂,给人以平易近人印象,但又看不出点破绽。
勋报上姓名,并表示自己是大学教授。
“教授?”鸟越露出更诧异表情。
“不过鸟越先生,你也只是回国后看新闻或者听传闻知道那起案子吧。就凭这个断言是他干,会不会不太妥当?”
“你不也是怀疑他,才来找吗?
鸟越大咧咧地说起来。
“跟那家伙交情真很长,得有四十年吧。要是让他喜欢上,你就别想轻易摆脱他。进法国大牢,那也算是因祸得福。就在被抓之前,他那个英国老婆逃回英国后还搬好几次家,因为武内直对她纠缠不休,后来好像是终于甩掉。那位夫人毕竟来自女士优先国家,最初看武内可能觉得他特别绅士吧,但是在起生活段时间,就发现他本性。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要逃到天涯海角,要只能被他干掉,所以人家也算是拼命。”
鸟越说大段令人胆寒话,又点燃第二根香烟。狭窄屋子里渐渐充满烟雾。
“不过要是知道怎跟他相处,那也算是捡个大便宜。之所以能跟他有这多年交情,就是打定主意要利用他。只要做事够讲情义,他就会比狗还听话。跟他合作也特别轻松。当然,能这样利用他人,恐怕也只有而已。”
鸟越说完好像并不觉得自豪,反倒轻笑几声。
“听说你跟武内真伍先生有很多年交情……想向你请教几个关于他问题。”
“武内?”他尖着嗓子说,“你跟武内是什关系?”
“那个……在大学里研究冤罪问题,你应该知道,武内先生他……”
“哦,那知道。”鸟越压低声音打断勋话,“照这说,你应该也知道去年之前在哪儿吧。是武内告诉你这个地方?”
“不,没有向武内先生打听你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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