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瞥见公公目光时,突然觉得并非如此。他停下筷子注视着雪见,眼中片然,像是察觉她意图……就算没有察觉,那也不是认为对方不可理喻诧异眼神。她还是头回跟公公发生这样眼神交流。
说不定,公公也开始怀疑武内。他昨天那认真地听婆婆讲家里发生事,也许真是这样。
吃完早饭,雪见把円香交给俊郎,跟婆婆起为法事做起准备,简单打扫屋子,再准备会客用茶水。
和式房摆着写武内姓名花篮。听说名字是婆婆重新写。当婆婆神神秘秘地说起这件事时,话里话外像是透着点难以承受武内好意语气,让雪见感到万分意外。不过她之所以这样想,好像只是担心影响满喜子情绪。
就算名字写得再小,那大篮花,在雪见眼中都显得格外异样。花是无辜,却散发着武内想要侵入这个家危险气息。
“嗯……”雪见实在想不到办法坚持,不知该说什好。
“都什时候,你突然挑剔这个干什?”
俊郎不高兴地说道。婆婆也露出为难神色。
“不是挑剔……”雪见自然而然地压低声音,“只是想,能不能借到武内先生车。”
“哈啊?!”俊郎张大嘴。
翌日,雪见吃早饭时问婆婆:
“今天川越姑姑和千叶叔叔怎来?”
“坐电车啊,跟平时样。”
“那怎去墓地呢?”
“坐家里车去呀。反正孩子不来,两辆车应该够。”
据说他昨天又包五万。虽然没有葬礼奠仪那多,可就算满喜子他们,恐怕也不会给到这个金额。他很有可能杀害老婆婆。雪见现在已经确定。假设如此,那他送这篮花也不是表达哀悼,反倒可能是在庆祝。
光是想想,她就全身发冷。
法事定在中午十点,现在时间还很宽裕,公公却早早换上礼服,还难得地走到院子里,无所事事地眺望着花草。雪见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却见公公缓缓转过头,又跟她对上视线。如果换作平时,公公肯定会马上转开,但他这次没有。雪见决定先停下手上活,到院子里
雪见知道他反应合情合理,但还是继续道:
“只要说去入殓车子不够,他应该会借。就是想借到那辆车,原因暂时不能说。”
“不要。”俊郎干脆地拒绝,“凭什要做这种事。拜托你,别浪费人家好心可以吗?”
被他这样冷淡地回绝,雪见也只好闭嘴。前些天经历已经让她意识到,就算说出真实意图,也没有人会配合。池本他们是大人,又那投入地劝说都没用,只因为円香句话,那就更没用。
餐桌上人陷入尴尬沉默。雪见很清楚自己言行不自然,也不知其他人是怎想。他们也许会想,这儿媳妇出去这些天,回来之后究竟在想什奇奇怪怪事情,是不是她果然不该待在这个家里……
除円香共八个人,确两辆车足够。然而,雪见没有放弃。
“可是円香儿童座椅很占地方呀。”
“嗯……那今天雪见抱着她吧,行不行?”
她不好说不行。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坐你爸那辆车吧。他车宽敞,后面坐三个人都绰绰有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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