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武内送花篮,但没说什,只是坐在祭坛前,呆呆地凝视老婆婆遗像。没过会儿,她眼泪就涌出来,阵阵地抽泣着。她掏出手帕擦掉鼻涕,继续看着遗像。雪见不禁想,老婆婆直到去世都有人这样深爱着她,真是个幸福人啊。
婆婆把老婆婆遗物摆放在起居室桌子上,几家人聊起过去事情打发时间。
“可是……”公公闷哼道,“那对夫妻向来都是共同行动吧。他对丈夫下手,就没想过妻子可能在附近吗……?”
对此,雪见想起件事。
“池本夫人说她在家里接过个电话,但是对方什都没说就挂。那也许是为确认她是否在家。”
公公叹息似哼声。他还是没有给出明确态度,但很明显,他认真考虑雪见话。
公公果然开始怀疑武内。雪见想,这是个很大转机。只要多个人站在她这边,这个家得救可能性就更高。而且真要说起来,正是公公让武内接近这个家。此时此刻,雪见很希望他负起责任,亲手保卫这个家……但事情恐怕没那简单。因为他被自己亲自做判决束缚手脚。就算他本人产生怀疑,但也可能不做任何行动,直拖延下去。
看看。
隔壁院子空无人,武内并不在。兰花花架已经完全搭好,还被移动到露台另头围栏边。雪见记得那里曾经是个未完工花坛,莫非他改变主意?
且不说那个,看见自己家院子里也有个外形相似小花架,她不禁哑然。无论怎看,这都是武内作品。也就是说,他已经渗透到这个程度。
雪见在公公身边停下脚步。
“池本先生可能被藏在武内先生车后备厢里。”
正因如此,才要抓住确凿证据,而现在正是抓住证据大好机会……
临近十点,雪见上二楼,给円香换上黑色连衣裙,自己也换正装。从西式房窗户看出去,邻居家奔驰车就停在车库里。雪见平时开车出去采购都是把东西放在后座,很少打开后备厢。现在仔细看,汽车上竟有这个牢固又隔绝视线空间,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池本尸体还被放在那个后备厢里,武内掌握藏尸唯钥匙,恐怕正在游刃有余地嘲笑四处搜寻池本人吧。没有人会想到打开那个后备厢看看。她想对准这点发起进攻。如果能出其不意,说不定对他就是致命打击。
下到楼没多久,满喜子夫妻和登夫妻就前后脚到达。
满喜子看起来瘦起码二十斤,脸上虽然堆满笑容,却没有以前能量。她看起来就像个患重病形销骨立人。婆婆担心地问候她身体,她却说没什特别大毛病。
她只压低声音,话语本身却单刀直入,没有丝委婉。
公公也许有所怀疑,但没想到她会这说,此时正用惊讶目光看着她。
“円香跟说,她看见隔壁叔叔把外面叔叔放到车上。”
“什时候?”公公简短地问道。
“前天。武内先生好像没发现円香在看。池本夫人也说,她先生前天离开家,却是昨天犯案,有点说不过去。而且他对妈下手这件事,是不合逻辑,二是下手太轻。怀疑那可能是武内先生为掩饰罪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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