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翻新老房,还住着村民。几年前,建设新农村,上面拨款把中心大街重新翻修,土路成水泥路,南半边排老宅拆,拓宽成如今双向两车道,农忙时村民在街上晾晒粮食。当时村主任是刘猛,拆老宅时几户村民有意见,好在他行事彪悍,打断牙也都咽肚子里。大街中段原本是个湾坑,八十多年前,日本人修铁路,从这里挖土垫设铁轨。下雨时,村里各胡同雨水汇聚于此。村民围湾建房,湾坑南边上个大陡坡,就是王能好姥爷兄弟三人祖宅。雨水丰沛季节,湾坑蓄满水,村里养着鸭子和垃圾起漂浮在水面。湾坑成村民倒垃圾和污水地方,常年泛着臭味,零星还有死狗。下水坝要到村西边,大小坝两处,雨水清澈些,可用来灌溉庄稼。王能好狗刨就是在那里学会。姥爷二哥家大儿子是在小坝z.sha,王能好对这个堂伯有点印象,他死后,老婆改嫁,女儿过继给自己弟弟。少雨时节,湾坑积水很快干枯。秋冬两季农闲时节,村民没事可做,电影放映队把幕布扎在坑底。附近村民以幕布为界,分坐蹲守在两侧,人山人海,打斗声和枪战声回荡在乡村黑暗夜空中。王能好看着如今干净整洁、大街两侧墙面上“中国梦”手绘宣传画,这些久远原本以为消散记忆,就这回来。那些玩伴,那些亲属,那些自己身影,和眼前切,都如此格格不入,像他此刻站在这里样不合时宜。
王能好往回走,远远看到杨美容站在店门口打电话。杨美容骂道,你娘个×,都看到你,你还接啥电话?浪费电话费。走到近处,杨美容问,你脸上咋?王能好说,和人打架,别看这样,那人脸连他娘都认不出来。杨美容打开店门,礼让他先进,把脚下杂物往边上搬动,留出下脚地方。她说,你出息,还会和人打架。又说,不是说你,没人管你,你就作吧,这大人。席话,王能好听得心里暖,埋怨里透着关心。杨美容把沙发上东西扔在地上,屁股坐下,望着眼前这些东西,叹口气,抬头看到王能好在笑,说,坐下歇会。又问,你笑什?王能好问,老庚呢?杨美容说,他上班,没空。王能好说,还在宏远?杨美容说,他能干啥,和根木头样。王能好说,你搬家,不让自己男人来干,喊来。杨美容说,他请假歇个班,扣三百块钱,个月奖金也没,加起来少说千块钱,喊你来,是和你关系近,怎不喊别人。王能好说,那你还跟他过啥?换个。
老庚兄弟俩,弟弟比他小两岁。小时候,兄弟俩跟在人后面,不争不抢,显不出来。当初,王能好没把老庚放在眼里,到现在也是如此。杨美容也没把老庚放在眼里。老庚米七几,腰杆直,文静,走起路屁股里像夹着纸。他爱干净,两身工作服,交替着穿,睡觉时叠好放在枕头下压着,保证穿出去都没有褶子。他不爱说话,算不上大毛病,主要是他听话。在家里所有事,都是杨美容做主。老庚在宏远,下车间,干十几年,不迟到不早退,不喝酒,不抽烟,回家干家务,做饭。杨美容前些年也在宏远下车间,有个偷*耍滑拣吃闲坐名声,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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