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在家里待不足月,出去重新做工,用劳作来分散精力。不守在家里沉浸在过去,对她身心确实有很大帮助。不到半年,入冬后,卫华邦住在店内,结束每天从村里到城区来回二十几公里奔波。牛慧对这点很是满意,她有类风湿,忍受不整日坐在电动车后面被风吹。这半年多来回奔波,还是在年后,让牛慧类风湿病发。店里只有个挂式空调,在东南角墙上。店里柜台随着季节移动,夏天在西南角,挨着门口。快入冬时,门口漏风,柜台后撤到东南角空调下面。
七点多,牛慧蜷缩在东南角空调下面,热风往上升,坐在空调下面感觉不到多少热度,她身上披着毛毯,让卫华邦收拾东西关门,好早点去阁楼躺在被窝里。卫华邦把立体黑板招牌搬到店内,用帆布把电动车盖上,锁上链子。母亲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过来,语气不好。前几日因大姑子丧子之痛,让她找到久违平衡感。起码,自己儿子还活着,对儿子态度有转变,语气多久违温情。今天电话,母亲语气急促,先说大表哥王能好来家里,喝多酒,说些没头没脑话。卫华邦问,什事?母亲说,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得,说要改嫁,肏他娘×这叫啥话,家里人才没两年,儿子好不容易成家,还等着看孙子,改嫁干什,说这个,火冒三丈,肺都气炸,娘×,就让他滚,拿着棍子把他赶走。父亲刚去世时,卫华邦就向母亲表明态度,如果她孤单需要有人陪,可以改嫁。每次都被她骂回来,语气不容置疑,确实要守寡到底,让儿女也不好再说什。
卫华邦安慰道,他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无心,喝酒,他话不用听。
母亲说,他还说想在老宅上盖房子,娘个×,他个外甥,他有什资格来这里盖房子。告诉他,你盖也行,房子和地还是归们。
卫华邦问,他就是为这个事?
母亲说,提别不生气,他好陌生地喝酒,提你爸,又提你大伯,说这些有啥用,陈谷子烂芝麻,提这些干啥?卫华邦问,他怎说?
母亲说,说你爸活着时候,又说你爷那时候,说自己是在咱村里长大,有感情,管他有什感情,娘个×。他不提那时候在村里住着,吃咱多少饭,他和老二,老大不小,人活不干,就知道在外面玩,吃到十来岁,咱家里本来人口多,你爷你奶年龄大,就和你爸两个劳力在生产队赚工分,还养活他这俩。他就不想这点,整天抠,从他手里连馒头渣都漏不出来,还惦记着咱家东西。他啥时候来帮衬过咱家?你爸生病,他就来看过次,这可是亲外甥。还有你大姑小姑,你爸生病,提这点烂点心烂桃,不中吃,坐会,说都是自家那点破事。不提这些不生气,还有点亲情滋味吗?
卫华邦解释说,咱家里有啥事,盖屋贴瓷砖,他哪次不是随叫随到,也不能说没帮衬过,再说,大姑小姑就那样人,也没坏心眼。
母亲说,你不提这个不来气,活是不少干,他没有不喝酒时候,喝多酒,说话气得你爸。盖屋,气得你爸把砖头砸,贴瓷砖,气得你爸把瓷砖给砸,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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