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确实烦人。对于这点,卫华邦没法反驳。烦人这点,很快又印证。第二天,他俩在床上还没醒,楼下铁门就被人咣咣砸,整个店面没有通气窗户,像密闭铁桶,震耳欲聋。王能好向兴奋且高昂不知疲倦声音喊着,表弟,开门,这都几点,还睡觉?牛慧对卫华邦吼道,你俩赶紧滚出去。
王能好背着帆布包,虽比去上海那次带东西少,冬天衣物占地方,看起来像是逃荒。他早上六点多起来,收拾好行李,没顾上吃饭,坐上公交车,到公交站,下车,倒两班市内公交。站在店外时,不到八点半,整条街上店铺都还没开门,在这条市内主干道上,正在迎来早高峰,人流和汽车缓慢挪动。表弟打开店门,睡眼惺忪。王能好把行李放进店里,说,都几点,你们还在睡懒觉?他在店里来回走着问,有没有穿衣服?表弟不耐烦地说,都是女式。又补句,你别乱摸。又问,你今天来有啥事?王能好说,你陪去火车站买票,要去北京。
卫华邦简单洗漱下,把店门关上,骑着电动车载着王能好去火车站。表弟对自己态度在王能好意料之中,或者说,亲戚们对他态度大多如此,没有耐心,对他口中喷薄而出话语,只想尽快打断。王能好是没人问他就主动把所有事情都交代,路上说在火车上怎认识周光权,又是拜把子,又说昨天喊着去北京发展,要发财,这多年,终于要有出头之日。面对表哥亢奋表述,卫华邦冷回句,小心别被人骗。转念想,又说,你也没什可骗。王能好说,你小看,什事情没遇到过,能骗到人,还没出生呢。这话,几个月前,夏天时候,王能好第次来店里,也说过。
几个月前,王能好身农民工打扮,出现在街道,走过店前面花坛,热情招手。卫华邦看着表哥身装扮,脱离农村环境,显得突兀和不真实。上身是起皱灰色衬衣,下身是肥大黑色西裤,脚上穿着解放鞋,这已经是他精心打扮后样子。他和网友约在旁边人民公园见面。随着互联网普及,眼看周围人,在网上找到女人,王能好早就心痒,多次要表弟这个大学生教他如何上网聊天。他第个QQ号就是表弟注册,两人在网吧,取什网名,王能好琢磨好阵,问,怎才能吸引人呢?孤星浪子,是卫华邦临时起意取,遵循吸引女性这点,头像也是络腮胡大汉形象。(几年后,大家纷纷用微信。王能好微信名叫“美好未来”。头像是家里盆花,绛红色,有些虚影。自始至终,他只发过两条朋友圈,第条是关于“游戏终结者2·审判日”,无文字,配图是背心迷彩服游戏角色,大概是王庆误发。第二条是条广告,苏杭丝绸旗袍盛会来到临淄。他配文,求路过帮忙点赞。)王能好感到很满意,不免幻想,女性源源不断找上门来。几年时间过去,互联网并没有带给王能好个老婆,或者是女朋友。网络好友倒是积攒不少,女性占多数,多为主动加他,大多聊几句。每当嗅到丝骗钱危险,他就断然不再继续聊下去。他在互联网上悟出点,不出点血,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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