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
，就是
个达利特人在做下水道疏通工作。因为他们工作与污秽有关，所以高种姓人群认为他们很脏，是种类似于瘟疫污染源。于是，凡是他们碰过东西，高种姓人都不能碰。这就叫“不可接触原则”。
图2-6位达利特人正在疏通下水道
（图片来源：UNDARK，2019-09-20）
其实，很多国家历史上都有过类似“职业世袭身份制”，像在英文世界里，叫Smith就是铁匠出身，叫Miller就是磨坊主出身。中国某些历史阶段也有过类似制度安排，比如明朝就有军籍、匠籍、灶籍等职业身份。但是，在其他国家，随着社会流动性增加，这种制度就慢慢瓦解
。可是在印度，这种“职业身份制”却非常顽固。为什
呢？因为它被写进宗教文本，内嵌于印度教，被神圣化，所以打破它格外困难。
读到过个报道，说个新德里大学教授去喝茶，服务员还是会问他：“你是什种姓？”当他说出自己是达利特人时，对方告诉他：“那麻烦你喝完茶自己洗杯子。”所以，即使这个人已经身为教授，在高种姓人看来，你碰过东西，还是不能碰。
其实，对达利特人歧视，只是种姓歧视里比较极端种形式而已。种姓制度里层级非常复杂，所谓四大种姓，里面还有无数细分，达利特人内部也还有很多细分，所以这是个非常漫长、复杂甚至堪称精致鄙视链。这个鄙视链，就是这讲所说“表亲专制”。
为什叫“表亲专制”？众所周知，当们使用“专制”这个词时候，通常它主语是“z.府”，某某z.府专制、某某皇帝专制，但是实际上，压迫个人可能不仅仅是z.府，也可以是他老板、他家长、他导师、她丈夫等。“表亲专制”，就是用种形象方式，概括这种非官方压迫。
如果说z.府专制是种自上而下政治关系，“表亲专制”则用来形容来自水平方向社会压迫。如果说z.府专制，它后盾是国家,bao力机器，而“表亲专制”，其后盾则往往是社会习俗，或者用经济学家达隆·阿齐默鲁（DaronAcemoglu）话来说，叫作“规范牢笼”（cageofnorms）。
为什说印度社会问题是“表亲专制”？在刚才讲到那个“新郎骑马”故事里，大家可能注意到个细节：在这件事中，警察不是站在那些围攻者边，他们是站在达利特人这边。他们赶到现场，制止村民对新郎家围攻，甚至给这个婚礼当上保安。这种关系格局非常说明问题。它显示，在当代印度，种姓歧视主导者已经是社会，而非z.府。当然，警察在执法过程中肯定也还有选择性歧视，但是，至少这种做法是无法可依。
社会压迫常常比z.府压迫走得更远
事实上，印度从建国开始，就明确政治世俗化原则。也就是说，印度并不把印度教作为国家宗教。法律上，印度也早就将所谓“不可接触原则”明确列为非法行为。甚至，为纠正历史上歧视，z.府还出台各种平权法案，也就是在大学录取、公共部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