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英国军队样为所欲为,反联邦党人通过宪法第二修正案设立个对冲机制——民众持枪权。联邦z.府必须有军队,好,那们民众也可以成立民兵,也可以持有武器,将来你们要镇压们时候,们不至于手无寸铁。又比如,联邦党人通过宪法第条第八款赋予联邦z.府系列权力,但是,为防止联邦z.府权力失控,反联邦党人加入宪法第十修正案,也就是“州权保留条款”,它规定:“宪法未授予合众国、也未禁止各州行使权力,由各州各自保留,或由人民保留。”也就是说,画个圆圈,圆里面是联邦z.府权力,圆外面是州权和民权,相互牵制与平衡。
所以,从开始,美国人建立就是个“反国家国家”,它把中央集权视为洪水猛兽,处处对之进行提防。体现在国家结构上,就是所谓“平行权力”结构,也就是联邦z.府和州z.府各有自己权力领地,彼此是平行关系,而不是上下级关系。直到今天,相当程度上仍然如此。在中国,部级干部大于厅级干部,厅级干部大于处级干部,这其中有清晰等级关系。美国联邦制却不能这样理解。特朗普联邦z.府说要驱赶非法移民子女,很多市z.府却说,欢迎非法移民子女到们这里来避难。特朗普说,美国要退出《巴黎协定》,很多州z.府却说,你想退就退,但是们不退,以至特朗普宣布退出《巴黎协定》几年后,其实美国还有65%人口还留在《巴黎协定》中。有段时间特朗普刁难外国留学生,说如果学校有网课,今年秋天你们就不用来美国,但这个政策宣布之后,美国立刻有18个州宣布要起诉联邦z.府。
所以,美国z.府并不是铁板块,总统也不是言既出、驷马难追——事实上,总统言既出,各州、各市、各法院、各议员几百匹马可以去追。们知道,美国这个国家英文全称是UnitedStatesofAmerica。其中,State这个词是加s,是个复数,美国是States,而不是State。理解这个s,是理解美国人“国家观”把最关键钥匙。
19世纪:平行权力结构继续
正是因为这种去中心化“国家观”,美国联邦z.府从开始就“先天不足”。们上次课讲到,唐代中国设立极其发达文官制,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九寺五监十二卫,御史台、观察使、节度使……1000年后美国,联邦z.府刚成立时共有多少个部门呢?四个。个国务院,个战争部,个财政部,个检察长,所以美国第个内阁画像里,加上华盛顿共是五个人,也就刚够桌麻将人数加个替补。
开始美国常备军是多少人呢?只有几百人,到1800年,也就是美国宣布独立已经20多年之后,美国常备军也只有3000多人。同个时期,英国军队是20万人。所以,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当时美国就其国家能力而言,只能用“寒酸”两个字来形容。
此后100多年里,美国也没有摆脱这种“寒酸”。其实,1787年制宪会议,只是联邦党人和反联邦党人斗争第个回合,之后,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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