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营。有这切铺垫,1941年后对犹太人强制隔离居住、1942年后实行所谓“最后方案”,就是水到渠成。
图4-520世纪30年代末,维也纳,犹太人参加强制劳动
这些,bao力或,bao力威胁给普通人带来震慑,们不难想象。“二战”结束后,很多普通德国人声称自己不知道对犹太人屠杀,不知道集中营存在。其实,所谓“不知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想知道”,而“不想知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敢知道”。只要稍微想想,他们怎会不知道发生什呢?批批犹太人消失,而在消失之前,他们被辞退、被剥夺财产、被隔离、被殴打、被羞辱……然后,他们消失。
即使想不到其中细节,也能想到那是条非常黑暗隧道。何况在消失途中,无数普通人不断接手他们:隔离区工作人员、警察、火车站工作人员、医生、狱警、厨师……也就是说,有无数艾希曼们,而这些艾希曼们很容易把所见所闻告诉亲友以及亲友亲友……但是,因为恐惧,人们不去想,不敢想。
政治学中有个词汇,叫作“理性无知”,通常用于分析选民投票行为,但是,用在这种极端恐惧下思想自屏蔽,同样恰如其分。什叫“理性无知”?意思就是,无知其实并非种偶然状态,而是种理性选择。特定情境下,人们可能会选择对自己无法承受、无法改变、无法超越东西保持无知,因为“知道”会唤醒良知,而恐惧让你只能无所作为,与其让你无所作为拷问你良知,不如什都不知道。
生产“,bao民”机制二:利益
恐惧只能制造沉默,而利益诱惑则能造就积极分子。这是权力制造,bao民第二个台阶。在艾希曼自述中,以及阿伦特对他描述里,艾希曼似乎只是个浑浑噩噩公务员,被动而茫然地执行着命令,因而“不知不觉”犯下罪行。果真如此吗?还是,当权力向社会撒下利益诱饵,他是努力跳起来去够那些诱饵人?
1932年,纳粹党赢得大选之际,艾希曼即刻加入纳粹党和党卫军。1934年,他又加入纳粹安全部门。这都是他主动选择。之后,因为工作积极、表现出色,他不断获得升职,成为整个帝国“犹太人事务”第执行人。到最后,党卫军“犹太人事务管理办公室”直接被叫作“艾希曼办公室”。
比职业升迁带来更大满足,是心理上成就感。26岁加入纳粹党之前,艾希曼可以说事无成。虽然生于个中产阶级家庭,可能是学习不够用功,也可能是不够聪明,艾希曼甚至高中都没有毕业。而且,由于长个犹太人式鹰钩鼻,他从小还是小伙伴们嘲笑对象。从职业学校毕业后,他找到个汽油推销员工作,但是没过几年,又被解雇。
就是在这个时候,艾希曼加入纳粹党,成为其中个冉冉升起新星。虽然到最后,艾希曼正式职务并不是很高,大致相当于中国个处级或厅级干部,但是,由于其位置特殊性,所以权力巨大。当时犹太人团体,是走是留,如何走、如何留,走到哪儿、留在哪儿,他往往具有生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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