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性,去否认个文化在特定历史时刻倾向性。比如,有次,和个朋友说到巴基斯坦“荣誉谋杀”。所谓“荣誉谋杀”,大家可能听说过,就是个男性,因为他某个女性亲属做出什“有伤风化”事情,比如通*、私奔,甚至仅仅因为穿着有点,bao露,就直接把这个女人给杀。讲到这个现象时,表示很愤怒,这个朋友第反应就是:基督教国家以前也非常歧视女性,中国不也是,等等。
显然,基督教世界历史上有过烧女巫现象,中国古代也有过将通*女性“浸猪笼淹死”现象,这和今天巴基斯坦“荣誉谋杀”相比,其残忍程度,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当们谈论文化差异时候,们是在谈论“特定历史时刻”差异,也就是在同个时间横切面里,不同文化是否存在着价值差异。毕竟,文化冲突是发生在特定历史时刻,400年前英国人可能比今天巴基斯坦人更加保守,但是他们不会相遇,会相遇,是今天巴基斯坦人和今天英国人,所以特定历史时刻文化落差很重要。
第三种否认政治文化差异方式,是以“普世价值”去否认文化差异存在。根据这种观点,世界上存在着普世价值,因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大家都是人嘛。因此,们能够观察到文化差异,“其实”仅仅是政治差异,无非是些统治者以高压方式蒙蔽人心,旦高压消失,“虚假观念”也会随之消失,普世价值自然就浮现出来。
老实说,觉得“普世价值”这个词有点偷懒。显然,全世界人都热爱自由。用秦晖老师话来说,如果自由不是“普世价值”,为什全世界监狱都要上锁?全世界监狱都要上锁,说明全世界人都渴望自由。在这个意义上,自由当然是普世价值。但是,更重要问题,或许不是全世界民众是否热爱自由,而是当自由与其他价值发生冲突时,比如当自由和平等发生冲突时、当自由和秩序发生冲突时,人们如何排序?面对价值冲突,也就是所谓“诸善之争”时候,价值排序或价值序列中权重不同,就带来政治文化差异,这才是“文明冲突”起源。
比如,有些文化重视秩序超过自由,有些文化则重视自由超过秩序;有些文化认为主权比人权重要,有些文化则认为人权比主权重要;有些文化更重视平等,有些文化更重视效率;等等。在清华大学工作,如果问学生怎看待“港独”“台独”,相信绝大部分学生都会义愤填膺、拍案而起,但是记得在英国工作时候,也问过N个英国学生,如果苏格兰独立,你怎看?结果他们大部分都表示,他们想独立就独立呗,慢走不送。
至于各种文化差异背后有没有政治因素,当然肯定有。但是,即使是定体制内形成民意也可能内化。为什?因为为避免认知失调,人们往往会说服自己,自己被动相信东西其实是自己主动相信。这点,在纳粹德国是常见现象。之前讲到艾希曼、讲到“理性无知”,就是类似道理。而所谓“虚假观念”,旦形成,它也可能构成真实、有重量“社会事实”,反过来成为特定政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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