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作为过渡,希望们在流落社会之前能够开窍,或者至少学会些谋生技能。学校在吴淞郊区,靠近海,与世隔绝,曾经是海军训练基地营房,所以操场上仍然留有很多身体训练设备,们在这里像法外之徒样度过成年前最自由三年。群青是班里唯有美术基础,他能调配出差别细微颜色,使用工具得心应手,解各种材料特征和形态变化。他父母都是贵州所工厂技术学校美术老师,上海过去知青。群青原本可以考上当地最好重点高中,但他只想往外面跑,于是坚持独自回到上海参加中考。回来以后才知道两地使用教材不同,这样稀里糊涂准备个多月,自然所像样学校都没有考上。群青这个人在学校里没什朋友,来他专业成绩太好,和们班甚至整个学校整体氛围不符合,二来他性格内向,心事重重,不好接近。
开学第个星期,在宿舍打赌输以后连做五十个俯地挺身跳,还没做到二十个,就晕头转向撞到床架,撞得满口血。在医务室里面遇见群青,他因为擅自使用工作间车床,削掉半个手指尖,血染半边衣袖。们两个人哼哼着同被校车送往市区医院,路上相互展示牙齿缺口和指尖露出骨头。回来时候,群青手指包扎完毕,则永远失去半颗门牙。俩因此成为患难之交。
之后和群青都选标本处理课,因为无法满足于课堂上只能摆弄死鱼和飞蛾,便起去学校后山碰运气,希望能捉到鸟或者其他小动物。大部分时候无所获,但最终在冬天结束前撞大运,们捡到只刚刚死去黄鼠狼,遵循物尽其用自然法则,将腐烂肉留给后山昆虫食用,取下头部带回学校,去腐清洁,再经过个星期双氧水浸泡之后,获得枚洁白坚固纪念物。群青去日本前夜,们买两支红星小二,学习古惑仔那套,以黄鼠狼头骨为证,饮而尽,约定永恒友谊。
转眼几年没见,们约定在英雄纪念碑底下见面。横穿过中山东路以后,不由自主朝防波堤飞奔,直到眼在人群中看见群青。他长得普普通通,但向来都极其好认,穿着件迷彩冲锋衣,走时候是寸头,现在留成长发。边跑边大声喊他,他也大力朝挥手。
“你牙怎还没修好?”群青见到就大笑。
“不重要!”也大笑,知道自己非凡心情绝非幻觉。
和群青上次来外滩还是五年前国庆前夜,全市市民都涌向黄浦江看焰火,无论从哪个方向进入外滩都寸步难移。人群像层层巨浪样往防波堤倾轧,警察手挽手站成人墙,目不斜视,并且有卡车不断运来车又车公安学校在校生。所幸们逆着人流在开始焰火表演前爬上福州大楼楼顶。很多居民带着躺椅和板凳,旁边鸽棚里鸽子在黑暗中休息,轻轻发出咕咕声。天空中升起第朵烟花时,美得好像夜空本身产物,是和闪电或者雨水样大自然。人们内心赞叹也成为共振。但是那天没有丝风,江面上燃烧以后硫磺烟雾无法消散,反而在空中凝聚,很快们便什都看不见。
焰火表演结束以后,人群渐渐松动,公安学校学生先行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