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呢,和你起去吗?”群青问她。
“分手。你们没看出来很痛苦吗?但不能被这种东西打败。”主唱说。
“到北京再另找,鼓楼东大街上遍地都是玩乐队男孩。”说。
“小象也和起去啊,你没告诉他们吗?”主唱拍拍小象。
“还没说,之前不是直没能决定时间吗。”小象说。
提出,们可以趁此机会在淘宝上试水。对网络销售向来提不起兴致,觉得不够老派,也不够古惑仔。但是群青两年前便已经注册好账号,早已有跃跃欲试启用打算。
网店事情上,们尽力而为,却没有怀着任何期望,然而经历缓慢销量爬坡之后,竟然每天最少也能卖出去三十来件,巅峰时能达到百件,远远超过在档口零售。们总结下来,是出于季节需要,二是们前前后后在美校和广告公司学会东西用在页面设计上绰绰有余,三是们赶上网络销售第波红利。两个月以后,账上总共多出十万块,以前摸爬滚打得到任何笔收入都比不上。这个数字过于不真实,以至于和群青都感到必须庆祝下,才能克服强烈虚无感。
然而们从来没有庆祝过,和群青人生中似乎都从未出现过任何值得庆祝事物。在过去三年里更是已经习惯最低能耗日常生活,像是场漫长锻炼,在物质与精神上始终保持着相对贫穷状态,们不知道该如何庆祝,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庆祝。
星期五晚上们叫上小象和主唱,起去外滩江畔楼顶酒吧。谁都去没过,是从购物指南杂志上找到。因为要去好地方,每个人都穿上自己喜欢衣服。置身于陌生昂贵事物之中,来自于地下城风格格格不入,但们自由自在,并没有因为自己和其他人不样而感到拘束。酒吧有宽阔露台,正对江面,刮着料峭春风,很冷,但是烧着盏盏煤气灯,大家都围坐在蓝色火苗底下,脸被烧得又烫又红,喝轮又轮酒。这大半年来狼奔豕突,忙得跟狗样,而小象申请好法国学校。们因此很少再单独见面,两个人都克服着自己脆弱,将情感需求奋力限制在友情范畴之内。小象剪很短头发,像是在做非常具体出征前准备。总能被她心里常存坚定所打动,此刻变得更为强烈。
“们打算春天去北京。”主唱说。
“去北京?”血液瞬间涌向大脑,手脚发麻。
“你去北京干嘛,你也组乐队?”群青问小象。
“报社师傅调去北京新闻杂志,决定跟他。直想当调查记者,北
“又去演出吗?”问她。
“这次不是演出,是搬去北京。这年里去全国各地参加好几次音乐节,认识不少乐队朋友,大家都想往北京跑,都说好,也都鼓励过去。北京能量场真特别厉害,每次从那里回到上海,都像是做场春秋大梦。”主唱说。
“那是下很大决心啊。”说。
“都打算好吗?”群青问。
“打算好。有朋友在通县乡下租个大院子,还空两间平房。在那里住过,他们吃住排练都在起。打算先在那里住段时间。”主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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