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群青送走以后,回到家里关起门来,大睡场。醒来以后翻出老谢当年大老远跑来送给《战争与和平》,发现这套书竟然是他看过,不仅看过,书页被翻得柔软,还留下不少折角和划线,想必是真很喜欢才送给,不禁有些感动,随之再次感到羞愧和懊恼。在家
“不是说回不去日本吗?”
“不回日本,要去加拿大。彬彬家里人没有回来希望,事情已经定局。但是她考上加
拿大学校,所以打算先过去以后再想其他办法。无论如何,到那里,和她就都自由。”
“你确定那是自由吗?”
“不确定,但现在是这样想。”群青回答。批发大楼周围路障还没有解除,缴械投降伤者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七倒八歪地排成排,直排到大楼拐角,都松口气似,大口大口吐着烟。师傅把们车开出来,保险杠用好几层封箱带给重新粘回去,绑得结结实实。这车早已过说好两年期限,但它体体面面,和们珍惜每件东西样,保持着尊严。师傅打开车门说:“你们听说里面消息没?又打死个人。据说几个核心成员当场抽生死签去认罪。在这里十几年,这种阵势前所未有,门口那些人处理到现在还没处理完。告诉你们啊,们今天在这里也算是见证个时代落幕,自此往后,里面所有人都要重新考虑接下来打算。”这话说得挺牛逼,端端正正敬他根烟。
“刚刚你有没有动过丝那种念头?”缓过来以后问群青。
“嗯。”他回答。
“们没动手是对,你说呢。”
“不知道。但当时想好,万俩真动手,不管是谁,都算在头上。”
“算在你头上是什意思?”
和群青也重新考虑接下来打算。们中断进货,计划在他离开之前将仓库里存货清空。至于那以后,群青让早做打算,但他不会再参与其中。如既往地接受和应允,心里却片空白。回想起来,那段时间里,仿佛置身于场被动梦,而这场梦早在意识到之前便已开始,起点在哪里,自然无法追溯。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困扰或者沮丧,相反,精神百倍,每天在仓库和市场间摸爬滚打。直到告别前晚,们在仓库里彻夜结算帐务,做完时候也差不多该出发去机场。路上天慢慢亮起来,广播里通宵音乐节目正要说再见,想着这些年里,起见证过四季清晨,不由有些激动。而群青歪在旁边睡着,头枕着玻璃,在颠簸中发出轻轻咚咚声。因为时间还早,把车停在机场高架岔道口,摇下车窗抽根烟。冷风灌进来,群青醒来打个寒颤,茫然四顾,问,“到哪里?”
“到机场。”告诉他。
“梦见们在高速上,出口全封,们经过个又个山洞。”
“这像是现实,不像是个梦。”说。
“嗯,这像是场历险。”群青说。
“作为感谢。”
“感谢什?”懵。
“打算走。他们不会再找到,不管出什事,都算是畏罪潜逃。”
“你去哪里啊?”
“托关系搞定签证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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