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不是百万富翁吗?”问。
“你们这话说,副没见过世面样子。板车比金杯车能装啊,能和公交车抢道。”
“怎样,你会骑三轮吗?”问群青。
“这有什难。”群青说。
晚上和群青在老谢仓库碰头
“你们拿什去运货?”老谢说。
“助动车行吗?”群青问。
“爸有辆。”说。
“操!你们闹着玩吧。”老谢拍掌大笑。和群青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是什意思。
“几百件羽绒服你们搞辆金杯车都得跑几趟。”老谢说。
,却毫无头绪。头个月们搭乘地铁和轻轨,纵向和横向扫荡上海市区和近郊纺织批发市场,却始终无法在货源上达成致,而且过多垃圾货源像污染物样伤害们意志力。之后随着气温断崖下跌,们渐渐乱阵脚。到十月底,无论什样货源消息都会追踪,孤注掷念头变得非常强烈,有好几次追进居民小区单元房里传销组织老窝。心里很清楚,再进不到合适货就等着完蛋吧。这是记忆中最冷冬天,日以继夜刮着北风,和群青沿着苏州河,从个仓库摸到下个仓库,像冰天雪地里迁徙动物。
十二月第个星期,们得到消息说虹口那边鬼市有批冬天货天亮进仓,得赶早去抢。和群青第二天凌晨三点按地址找到仓库,空无人。们在避风处等待,太冷,只能不停聊天分散注意力和保持清醒。熬到破晓时,薄雾里出现辆货车,远光灯照在们身上。不等司机师傅卸货们就跑过去看,是从山东运来批贴标羽绒服,日单户外功能性品牌。和群青交换个眼神,就已经确定这批货无论如何都要拿下。只是们热情过头,失去讲价先机,全部钱只够支付订金。死皮赖脸与司机师傅交涉下来结果是,先交订金,晚上九点取货并交付全款,过时不候,订金不退。
和群青离开仓库以后,双手插兜往轻轨站方向走,外面是片拆迁中棚户区,气温甚至比夜晚更低。第班轻轨还没出站,们站在露天站台上,刚刚失去全部钱,是真正意义上无所有。问群青,“们去哪里?”
“去找老谢想想办法。”
“不是说好不找老谢吗?”
“你有金杯车吗?”群青问。
“不会开车,骑三轮。”老谢说。
“三轮摩托?”群青问。
“三轮板车啊。”老谢回答。
“你骑板车送货?”群青问。
“们说好不从他那里进货,没说不能借钱。”
“这有区别?”
“从他那里进货是不思进取,从他那里借钱是走投无路。”群青语气不如平时确定,但心里清楚他说得没错,们走投无路。到批发市场时候,老谢刚刚发完车皮货打算回家睡觉,见和群青披着身晨雾,几句话就问清楚们处境。他先领着们去楼下出租车司机面馆里吃大碗面,然后叫们等着,他自己去银行跑趟,回来时候手上多出只塑料袋,大大咧咧从里面掏出来几叠现金递给们,数目远远超过们实际需要。心里狠狠暖。
“你们搞到车?”老谢问们。
“什车?”和群青都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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