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编程比赛中拿过冠军，是不常见
天才少年。以上便是所有信息。但谈论抽象事物恰恰是
和王鹿所擅长。其实们对小皮都有所期待，却彼此不好意思承认。但王鹿比更喜欢小皮
些，她对小皮怀有显而易见遐想，她忍不住再向提起他。想他们之间有些所不知道连接，无论王鹿在北京失去
什
，正在缓缓修复。
们约在戏剧学院门口见面，小皮从辆出租车里钻出来，站在马路对面，毛茸茸短发，穿着黑色羽绒服和蓝色球鞋，害羞地低着头，左右张望，脚步却毫不迟疑地朝们走来。和王鹿笑起来，们谁都没有想到，小皮是个女孩。
们和小皮都花些时间去适应彼此在现实中面貌，但想谁都没有感觉失望，很快便恢复忘交谈。小皮过分宽大羽绒服不时轻轻擦到或者王鹿，与们之间建立起来切相比，误解和错位实在微不足道。而小皮依然是小皮，无论如何都很吸引人，想王鹿肯定也已经感受到。
们跟随小皮坐轻轨来到杨浦厂区，她要带们去排练房认识几个朋友。从轻轨站出来以后，无遮无拦马路两旁，吊车像巨型雕塑样肃穆。们走很久，来到化工厂附近处防空掩体入口，斜坡粉刷成浅绿色，又深又宽，卡车都能开得进来，拐过直角弯道之后才真正来到地下。走廊两边是方形隔间，大小不均，或明或暗，被用作职工宿舍、网吧、台球厅、卡拉OK、VCD出租摊。空气潮湿，墙壁发霉，地面渗水，每次以为走到尽头，就会在直角转弯之后来到另外片模样区域。有间服装厂占据好几间房间，成百台缝纫机同时工作，发出近乎轰鸣噪音。作战指挥部便在服装厂后面。
“作战指挥部”是块手写牌子，推开三四十厘米厚石门，是间百平米房间。不见天日，没有任何分隔，里面除乐器和音箱外，还有台少见PS2游戏机，摆着两张行军床，电炉和电饭锅，很多书和唱片，几箱啤酒，几箱方便面和几箱卫生纸。墙上留有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保卫标语，也贴着二十世纪唱片海报。两个男孩从成捆电线后面钻出来，都留着不长不短头发，穿紧身牛仔裤和球鞋。他们见到小皮很高兴，大呼小叫着互相比画几个武打动作，打闹番。小皮介绍说他们是京和陈浩。
京在莫斯科大学念书，但这个学期没有回去，他宿舍遭火灾。楼太旧啊，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担心。他说。他在莫斯科有个女友，可能是北方人，也可能是俄罗斯人，他自己不肯谈论这些，即便问他他也不说。反正他不打算再回莫斯科，文凭也不要。他想去暖和地方，广州或者东南亚。他有点生意头脑，想去亚热带地区做生意。而且他高大好看，常常遇见好事，他自己也知道。很羡慕他，对莫斯科毫无概念，但对冷地方总是充满想象。陈浩普通得多，他从美院毕业以后没有去搞艺术，而是在间动画公司上班，工作枯燥重复，但是对此他毫无怨言。大部分时间他沉默寡言甚至显得闷闷不乐，但想他只是对大部分事物缺乏兴致。他对摇滚极有钻研，知道不少冷门知识，但每次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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