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醒来便立刻回到店里去。
工作完成得很顺利,和王鹿在电台节目中结交乐队新朋友,个吉他手兼主唱、个鼓手和个什都会女孩。他们邀请们去看他们演出。演出在大安森林公园,们早早来到公园门口与其他人会合,有点冷,但是他们扛着设备和箱啤酒,男孩都穿夏威夷衬衫和拖鞋,女孩穿低腰牛仔裤,扎着头巾。傍晚公园非常热闹,大群人聚集在同棵大树底下看鸟,们也跟着驻足观望,有个阿伯给望远镜,解释说只小鸟正要破壳而出,接过望远镜看很久,什都没看见。乐队演出在水池旁边片水泥空地,几个人分工明确,动作利落,很快就搭建好设备,女孩摇着沙铃,塑料桶也成为打击乐,歌曲旋律无忧无虑,整伙人仿佛常年流浪马戏团,是和王鹿从没经历过气氛,又朴素又疯癫。四周鸟语花香,这时候天也暗下来,看鸟人从树下散开,又聚拢到舞台周围,台上台下人都在喝啤酒,跟随节奏晃肩膀和抖脚,这样没出半个小时就引来两位警察。然而两位警察态度温柔,循循善诱,非但不着急赶人,反而也跟着起晃肩膀和抖脚。于是乐队又格外卖力地演唱两首歌才散场,把周围垃圾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警察和们其他人也起帮忙。
第二天下午他们三个骑着摩托来旅馆接们去看飞机降落。和王鹿坐在男孩车后面,女孩则带着只小狗。第次坐摩托车,克服最初紧张以后,周围风景浮光掠影,感到和朋友都像是青春片里人。们在松山机场后面荒地里打转,往返几次错过极其不起眼标志,之后经过条颠簸小道驶入停机坪背后腹地,直到被铁丝网和植物挡住去路。路边零零散散站着些等待人。风很大,把树枝、野草和人都吹得东倒西歪。他们说天不好,云层太厚。很快所有人都朝个方向仰起头来,第架飞机出现。先是远处云层里闪烁机翼灯,接着飞机慢慢显出形状,不疾不缓地朝们方向接近,是架小型螺旋桨飞机,在大风中左右摆动着保持平衡。从头顶低低掠过时,不由自主地俯俯身。后来们纷纷拿出零钱来打赌,从机翼灯来判断是大飞机还是小飞机。有时架庞大空中客机轰鸣着降落,大家都张大嘴巴,默不作声,仿佛置身于抹香鲸肚子底下。
晚上们起去乐队排练房。排练房在普普通通居民楼里,电梯很窄,只能面对面容下四个人,提着乐器和音箱话就得分批乘坐。那里原本是鼓手自己家屋子,走廊里堆满东西,得侧身挤过,窗户和门都加厚,四面墙壁和天花板贴满吸音棉。冰箱里都是啤酒,地上都是烟屁股。和王鹿坐在窗边,对面楼房窗户闪烁着各种霓虹灯广告,贷款、卖机票、辅导功课。他们排练新歌和昨天在公园演出完全不同,随手拿起来生活用品都被当作打击乐器,相当朋克,又极其嬉皮。窗门紧闭,噪音轰鸣,很快就热得透不过气来,并且感到整栋楼都在摇晃。等吉他暂停间歇,们才反应过来,外面人已经快把门砸烂。开门以后外面又站着位警察。
“你们到底什时候才去参加比赛?又有人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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