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像是在战场上突然死去年轻人。”
然而个星期以后,和王鹿回到电台,想象中事情件都没有发生。直播正常进行,除唱片被没收之外,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也没有任何人找们谈话。相反,不久之后,台湾联谊电台邀请两位主持人去台北和几位年轻音乐人做期节目,聊聊两岸摇滚乐近年发展,欧老师决定将和王鹿派去台湾。这期间,们有好几次想找欧老师谈谈,但欧老师或许是完全忘记,或许是认为不值提。有时候们说起,她想想,似乎并不理解们在说什。想不是她不愿意与们交谈,而是她心里想着其他事情,却不想向们提及。直播期期继续,再也没有陌生人闯进录音室,但想,无论是还是王鹿,都在等待着这样事情再次发生。与此同时,台湾签注流程极其复杂,但们积极准备材料,不厌其烦地在各种机构排队,最终得以在十二月底成行。
和王鹿提前周来到台北,住在西门町青年旅馆。同住还有对来自台南情侣,两个日本学生,以及个看起来已经逗留很久美国人。旅馆便宜整洁,仅有问题是半夜摩托车啸叫,以及派对归来人外放摇滚和饶舌音乐。其他人抱怨连连,只有和王鹿感到切都是新鲜,不为任何事情感到困扰。
们每天早晨先在门口便利店买两个饭团,然后坐捷运去师大附近淘唱片。那片区域有不少开在地下室或者阁楼二手唱片店,老板普遍为人宽厚,除特别珍贵版本不能拿出来,多数唱片可以试听。们坐在地上,抱着纸板箱,各自戴着耳机,找到好东西就互相交换。电台给津贴相当有限,们精打细算,拿在手里唱片都舍不得放下,常常从狭窄楼梯爬出来,外面天光已暗,而马路上游荡着成群结队年轻人,看起来全都像是张震岳歌里唱那样。晚上如果不下雨,和王鹿就带上啤酒和可乐,去旅社露台聊天。天气不冷也不热,有些潮湿,旁边有橄榄树、柚子树和榕树。们仔细回顾白天听过唱片,总在懊悔没有买下那张,叹息着发誓,明
,肩膀剧烈起伏,哭得毫不掩饰。
当天晚上小皮把事情始末整理出来发布在论坛上,几小时之后,底下跟帖滚动几十页,又真诚又炽热。和王鹿守在电脑跟前,不断刷新页面,回复消息。后半夜论坛里,大家接连放歌,井然有序,讨论摇滚每波浪潮。那感动,却也第次感觉到沉重东西压在心头。到第二天,各地摇滚论坛都过去观摩,参与讨论,新注册用户剧增。几大门户网站音乐频道都报道这场风波,他们用标题是——“这是大陆摇滚青年在虚拟世界中第次大型会面。”
“们接下来会怎样?”问王鹿。
“节目停播。想最坏也不过如此。”
“如果停播,整个论坛人都要去电台门口游行。”
“感人。”
“觉得那场游行会像伍德斯托克样。”
“不应该在录音室里哭。总是这样,太软弱。”
“不是这样。你说那句话激动人心,大家都会记得。”
“其实就算现在被停播也没有什,现在结束,可能是最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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