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儿吃饱后乖乖睡。惠才轻轻地将女儿放进摇床里,盖好被子,随后对刘婆婆说:“这边奶子还没吃过,看你孙子肯不肯吸?”
惠才抱过刘婆婆孙子,让他小嘴巴挨着自己乳头。吃果然是人之天性,几个月大婴儿就知道要吃。这小家伙下含住惠才乳头,拼命吸吮着,这是他初次尝到母乳,肯定别有番滋味。刘婆婆在旁看得两眼放光。
只奶就把小家伙喂饱,刘婆婆心满意足地抱着孙子回去。不会儿,刘婆婆端来大碗挂面,定要惠才吃掉。
惠才说:“吃饱,不想吃。奶水多,但吃东西不算厉害,你这大碗面真把吓到。”
刘婆婆说:“你多少都要吃点,增加些营养。”
三个月大二女儿长得健康、结实、好看,人见人爱。邻居文医师妻子在差不多时间生个儿子,可惜产后没点奶水,婴儿也长得瘦筋筋。
文医师母亲姓刘,众人都喊她刘婆婆。日,刘婆婆抱着小孙子来惠才家串门。惠才正在给女儿喂奶,女儿咕咚咕咚地大口吸着奶,仍是吞咽不赢,白白乳汁从嘴角两边溢出来。
“惠才,你到底吃什好东西?那多奶水,还特别养人。”刘婆婆羡慕不已地捏捏二女儿身子,“你看这小手小腿上肉多结实,孙子要是能有这半,就知足。”
“刘婆婆,你看这条件能有好东西吃吗?就是喝碗白开水也要过到奶上去。自己瘦得连裤子都穿不住,扣子移又移。白天还好,让她多吃几回,晚上奶水老是流出来打湿衣服,也蛮烦人。”
“你这奶水只怕能养两个孩子?”
看着她殷切样子,惠才只得夹点放进嘴里尝尝。这碗面看上去绵软、光滑,闻起来香气四溢,不知为何却不怎好吃。此后刘婆婆每次抱着孙子来吃奶,都会端上大碗面条。可惠才坚决不肯吃,她只好又端回去。
除惠才奶水,这小男孩也吃些奶粉和米粉。也许是东西吃得杂,小家伙拉起肚子,结果非但没长胖,还因腹泻又瘦点。后来小家伙渐渐长大,不再来吃惠才奶,但两家关系变得更密切,来往也更频繁。
“不晓得,又没试过。”
“惠才,你帮个忙,让孙子吃点你奶好吗?你看他长得皮包骨样。”
“好哇,反正吃不完。”
“还是拿点营养费给你。”
惠才听,顿觉血往上涌,脸在发烧。她想自己还不至于穷得去当奶妈,连忙说:“刘婆婆,你要这样讲,就生气,怎会要营养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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