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俞护士长和惠才都没花什力气,毛毛很顺利地生出来。
看是个男孩,俞护士长大声叫道:“吕医师快进来,是个男孩。”
吕走进来,高兴得手足无措,看眼毛毛,又很担心地说:“好小啊,好带不?”声音竟无比温柔。
小家伙是被他姐姐压下来,提早个多月出世。俞护士长说:“早产儿要观察,惠才先不要回去,在病房住晚。”
惠才催着吕回家去照看两个女儿,她自己只得留下来住夜。
惠才怀上老三。怀孕七个多月时,她带着三岁多二女儿上街,径直走到卖肉摊子前,居然买到半边猪头,足足五斤多,真是喜出望外。
身怀六甲惠才,右手牵着孩子,左手提着用稻草穿着猪头,欢欢喜喜地往家走。回去倒也无须操心,吕喜欢做拔毛之类事,而且弄得仔细、搞得干净。半路上女儿喊累,不肯再走,惠才就让她骑在颈上,然后手扶女儿,手拎猪头,如此回家。
傍晚六点多,家四口正围着饭桌高兴地吃着卤猪耳,惠才突然开始肚子痛,来势凶猛。吃罢饭,吕陪着惠才速速去找妇科医师检查。
“w.g”尚未结束,华医师还在养猪,妇产科由个姓俞护士长负责。俞护士长听听,又摸摸,对吕说:“要生。”
吕激动起来,连连说:“不能生不能生,还没到预产期,赶快打安胎针。”
第二天早上,吕来住院部看望惠才。惠才要吕送她回家,她实在不放心两个女儿。吕便骑着车把惠才带回家,又跑趟去接儿子。
得知惠才是被驮回去,医师和护士都很吃惊,接连问吕:“惠才好不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生孩子人,全身骨头都松,只能用担架抬,不能驮。”
惠才奶水出奇地营养。出月子,儿子长得结实红润,和姐姐们如出辙。
胎儿才七个多月,可能是白天用力过猛,动胎气。惠才住进妇产科病房,打安胎针,但疼痛有增无减。
吕急得像热锅上蚂蚁,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对惠才说:“出去打听下,看有没有别办法能安胎。”会儿,他又走进病房说:“有人告诉,紫苏蔸煮鸡蛋可以安胎。这就去搞来给你吃。”
惠才说:“你顺路把毛毛要用东西全部带来,以防万。放在箱子里,用块蓝色花布包着。”
吕又飞快地出去,不久便端回海碗紫苏汤。三个荷包蛋沉在黑黑紫苏水里,它们身负重任,吃下去或许毛毛就能在肚里多待阵子。
吕认真地夹起鸡蛋,催着惠才吃掉,又逼着她喝紫苏水。才吃几口,惠才就感到破水。她推开碗说:“没用,羊水都破。快去叫俞护士长来,你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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